还真的是马上。
起步,停车。
傅默川将车停在离教堂最近的一家酒店。
酒店很小,充其量算是旅馆。
看到老板娘意味深长的目光,安晴脸红地垂下脸。
旅馆不高,爬两层楼就到了他们的房间。
房间的隔音效果也不好,时不时的,飘来几声听到暧.昧的动静。
安晴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默川……”她拽了拽身侧的大掌:“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回答她的,是男人有力的臂膀。
“我没意见。”他将她推进房门,附在她耳边低语:“其实,我更喜欢车内。”
“……”
房门滑上,男人的唇印上来,两人躺倒在床.上。
“傅太太,我准备好了。”房间内,男人黑眸深邃,磁性的嗓音无比吸引。
对于这天的记忆,安晴一直处于不清醒状态,先是莫名其妙被结婚,而后,在那家狭小的旅馆里,意识几度抽离。
浑浑噩噩。
再次清醒,她已经重新置身于车内。
轿车颠簸中,她懒懒地倚在男人怀中,后者拥紧她,一刻都不愿意松手。
相聚的时光,好像怎么都不够用。
似乎刚刚见面,他就又要离开。
前面的驾驶位上,是他请来的代驾,安静地,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用男人的话说,这样更省时间。
节约什么时间,安晴表示很无语。
“讨厌。”她往前面瞄了一眼,嗔怪地拍了拍某人的毛手:“我过几天也会回去。”
男人笑容微敛,低头蹭了蹭她的额角。
“抱歉,回去后我可能不能经常去见你,哪怕路上遇到,我或许也会装作没看见。”
“我明白。”安晴眸光暗了暗,就算两人结了婚,可是横在他们面前的阻力并没有丝毫消除,这几天,只不过是他们偷来的幸福罢了。
“对了,上次我被自杀那件事,你知道是谁做的?”她想了想,从他身前坐直身,直言不讳地问。
很多事情,不是你装不知道就能逃避掉的。
傅默川盯着她,嗓音沉沉:“是我爸。”
果然。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安晴很平静。
“如果被你爸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他会不会生气?”
傅默川玄黑的眸色有冷意浮动。
“你不生气吗。”他反问:“差一点你就因为我死掉。”
安晴眨眼,莞尔一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我嫁人前没有擦亮双眼。”
傅默川唇角也渐渐扬起,伸手扳起她娇俏的小脸。
“骂你老公是鸡和狗,嗯?”
“鸡和狗还抬举你呢。”安晴不屑一嗤:“你就是狼。”
色.狼。
傅默川笑着将她重新扯回怀中,看着前面正襟危坐的司机,安晴挣扎,被他咬住唇瓣。
“我不会再让人伤你分毫,”他含着她的唇,低语:“老婆,一切有我。”
甜蜜的话语象杯温水,浸得安晴的心底暖暖的。
许下这句承诺的时候,两人都不曾想到,未来的某天,这句话会象锋利的刀锋,当初有多甜,后来就有多无情和讽刺。
听说傅默川即将离开,莞尔自然是一顿好闹,死气白赖地也要跟去机场,到了那里搂着傅默川的脖子死活不肯松手。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傅默川也觉得很不舍。
有时候,感情不是靠血缘关系来界定的。
比如说他和傅纬年。
相信再过几十年,他们之间都不会培养出如莞尔般浓厚的亲情。
“很快的。”
“是不是莞尔乖你就回来了?”对安晴骗她的话,小孩子记忆犹新。
“是的。”
“莞尔会很乖的,我保证。”
傅默川默默抱紧了她。
Jason开车送他们过来的,识趣地过去将莞尔接过来,小家伙哭个不停,伤心欲绝的样子。
“没关系,小孩子就是这样,哭过就忘了。”安晴安慰他。
傅默川深深看着她:“那你呢?”
嗯?
他看了眼莞尔的方向,Jason已经把她抱开了。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她会想他么?她会有不舍吗?
这是个绵长的吻,好像想把所有的思念和不舍都倾注到里面。
“不要太想我。”最后,他抚着她的唇瓣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