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看见一名奄奄一息的病人,没有上去救他。而是安慰自己说,一会会有人来救他,他的命还能保得住吗?”若子依看着风廉,泪眼汪汪地说道。
风廉哭笑不得,说道:“你这是什么理论?我都没法反驳你了。但我今天真不能上去,我只是来观战,了解一下情况。”
“但你看她那么恶心!我就想你教训她一下。”
风廉顺着若子依的眼神看过去,见擂台上的彪形大汉正对着若子依挤眉弄眼,猥琐之极。简直就是用眼神在“嫖”他心爱的妹妹,这还怎么忍?!
“闭上你的狗眼,再敢这么看我妹妹,我把你眼珠子挂在后脑勺上。”怒火攻心的风廉大喊着跃上擂台,那优美的身姿把若子依迷得比花痴还花痴。
“风廉大哥心里还是有我的。”若子依心里乐呵呵地笑道。
风廉虽然已经将黑水河的毒素全部排出体外,但大病初愈的体征还是没多大变化,依然有些瘦弱,脸色有些苍白。特别是肉身重组,让他消耗极大。如果忽略他体内散溢出的充沛的灵力波动,很容易被人看成一个大限将至的病人。
“就你这幅病恹恹的模样,还想英雄救美?”
风廉死死盯着他,没有回答。等裁判检查完他身体和灵器后。提起无名刀就朝那人劈去。
“哐!”一声巨响。
彪形大汉手中的狼牙棒被无名刀砍出一道凹痕。同是大师三品灵器,无名刀安然无恙。风廉心中大喜,果然是把好刀,这回终于轮到他以灵器欺压对手了。
彪形大汉大惊,没想到病恹恹的风廉力量如此强大。还有他手中的长刀,太霸道了。
两人再次缠打在一起,都没释放出功法,完全是近战。其实也没时间释放功法,双方都把对方逼得很紧。
风廉还是占了很大便宜,除了无名刀,就是融合技,即使不释放功法,他的每一击都含有火烧屁股功的功法,一道道火焰从刀身飞出,落在对手身上,把他烧得很狼狈。
突然,彪形大汉身子右移,狼牙棒向着风廉的左肩袭来。风廉抓住机会,持刀荡开狼牙棒,一脚踹向对方的小腹。
可他的右胸也被对手一拳击中,火辣辣的疼痛。
“看来太久没实战了,有些大意。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和铁人对打,忘了铁人是死物,而眼前之人是活物。”风廉心中自我检讨。
他其实完全可以不用挨这一拳,只因怒火攻心,求胜心切,才变成了以伤换伤的打法。
两人各自后退数步,调整一下状态。
风廉有些潮红的脸上突然露出旁人难以察觉的笑意。这一掌挨得太值得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不计损伤,让铁人攻击己身,除了检验身体的硬度,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如何排除体内的渣滓。
肉身重组,新的血肉生出,老化的血肉就成了渣滓。要尽快排出体外,否则会病变、毒化,伤害己身。风廉一直找不到方法排出,被彪形大汉一击,在外来灵力的冲击下,开始硬化的渣滓被轰得粉碎,如果再来一下,就能排出体外了。
风廉看到对方正在酝酿,准备释放功法,立即冲上去打断他,他不是怕功法攻击,而是功法击打在身上,不能将渣滓排出。
“嘭!”
“嗙!”
“咚!”
风廉连续挨了彪形大汉数击,连吐数口污血,胸口的渣滓被他排出了将近一半。
“哼!看你还有什么能耐,你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动手杀了你,自己滚下擂台吧。”彪形大汉得意地说道。
“揍他,起来呀,揍烂他那张嘴。”
“别怕,我们精神支持你,上去呀,打到他娘都认不他它来!”
……
台下观战的众人对彪形大汉真的是无比反感,但又没勇气上去挑战,好不容易有风廉这么一个愣头青冲上去,自然希望他能狠揍彪形大汉一顿,至于风廉的生死,谁会在乎?
“风廉大哥,不行你就下来吧,别硬撑了。”若子依已经哭成了泪人。
风廉朝她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你放心吧
”的眼神,提刀又攻向彪形大汉。
又挨了十几击,风廉已经将胸口处的渣滓排出的差不多。自己身体对伤势的承受也快要达到了极限。
“你打够了吗?很过瘾吧。”风廉满脸是血,却笑得很自然,很开心,“该轮到我出出气了。”
“你得有这个能耐才行!”彪形大汉的话明显底气不足。这个病恹恹的小子也太抗打了吧,换上别人早就散架七八回了,他却还能笑出来?
风廉提着无名刀,一步一顿走向彪形大汉,仿佛力量即将耗尽。
刚走到一半,彪形大汉已经率先挥舞狼牙棒向他冲来。
突然,风廉像一支离弦的火箭,射向彪形大汉。一片耀眼的火光之后,风廉站在擂台上,大口吐着紫黑色的血。而彪形大汉呈一个“大”字,躺在擂台下,一动不动,只有双眼看着蓝天白云,那边风景独好……
没几人看清楚风廉如何出手,如何将彪形大汉轰下擂台。
“吔!风廉大哥,你好厉害。我爱死你了!”若子依破涕为笑,疯狂地喊叫。
风廉不管他人的想法,立即盘坐在擂台上,拿出一只玉瓶,一股脑将六七枚玄级一品丹药灌入口中。他可舍不得在这里用上大师级丹药。
每一场战斗结束,他有半个时辰消息时间,他要尽快恢复伤势,迎接挑战。
裁判快速在擂台四周插上“休战”的牌子。
“我看他刚才那一击已经耗费太多灵力和魂力,估计已经是强弩之末,半个时辰肯定恢复不了多少。”
“一下子服下那么多丹药,好有钱呀。但是他能在半个时辰内炼化完吗?一会上去挑战是绝佳的时机。”
“这小子真抗打,都吐了半桶血了,居然还没死?我们两个不能大意,先看看再说,如果他能撑到第三场,我们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