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粉衣女子刚要对一尘动手,被男子吼住,“如果你们两个再如此我行我素,滚回宗门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两名女子脸上虽有不满神色,但也不敢造次,悄然退到男子身后。
男子对一尘行礼道:“请先生跟我来,我带你去见暮语大师。”
一尘轻笑道:“我这些年经历了一些事情,忘记了一些事情。等我记起来的时候自然回去见她,就此别过。”
两名女子要上去阻拦一尘,见男子神色不善,只好作罢。
风廉服下一枚丹药,高举右手,对着身后三人伸出中指。大摇大摆地与一尘并肩向着潞城走去。
一尘问道:“你不怕那三位灭了你吗?”
风廉苦笑道:“不是怕,是很怕。但我就是这样,越怕越不能显露出自己怕,反正横竖是死,那就竖着死,多少还能悲壮一点,给自己的人生留下最后一份尊严。”
一尘点头道:“确实如此。”
沉默了一会,看到风廉欲言又止的模样,一尘笑道:“是不是很好奇刚才他们为何不敢对我动手?”
风廉摇头道:“我不关心这个问题,我想问的是他们问你的问题。”
阿门已经开始建设,最快捷的发展途径就是与三大帝国做交易,潞城是必经之路,如果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肯定要吃大亏。
一尘微微摇头道:“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答案。”
风廉毫不客气地说道:“鬼才相信你的话。你能知晓潞城那么多秘闻,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没说。”
一尘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跟你说我是从捡来的一本书上看到的,你信吗?”
风廉没好气地说道:“想说就说,不想说难道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何必找这些蹩脚的理由。”
一尘苦笑道:“也许是在哪地方待久了,一出来总感觉有说不完的话。跟你说吧,潞城之乱始于一个传说,或者是一个猜测。
“当年碎裂域飞过时,在潞城这里,除了掉落天生桥外,还掉落了一样东西,至于是何物我也不知道。传说这是一件可以操控整个碎裂域的神器,当年无惘大君能把天生桥当灵器来使,有可能就与那件东西有关。偏偏这个无惘大君不出来说明情况,也不解释任何传言。可以说,他才是这场大乱的始作俑者。”
一尘停顿了一会,长叹一声说道:“如果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再在潞城弄一点动静出来,潞城将成为第二个断魂崖!”
说到断魂崖,风廉想起父亲母亲,很是伤感地问道:“赤环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那么多强者不要命地争夺。”
一尘没有回答他,指着主岛问道:“飞过去还是乘坐渡船?”
风廉看着河面上还有战斗的修者,说道:“此时不飞,更待何时?将来可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
一尘大笑道:“正合我意,那就去主岛看看!”
两人刚刚飞到河岸边,无数箭矢像雨点一样射向他们。一尘慢悠悠地释放出领域,飞驰而来的箭矢全部拐弯,划出道道优美的弧线,向着来处飞回去。顿时,脚下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哀嚎声。
水中的高阶灵兽也冲出水面,正要扑向风廉,感应到一尘的强大气息,又乖乖地潜回水底。
临近主岛码头,就听到密集的弓弦绷紧的声音。
“别紧张,是客人来了。稀客呀,想不到……”码头上一名俊逸儒雅的中年男子快速升空,迎面向风廉两人飞来。看到一尘示意,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传说你已经死了,没想到居然到我们这里做客,该不会是鬼魂吧?!”
“再咒老子,小心我跟外面那几人一起揍你!”一尘笑呵呵上去给了对方一拳。
来者正是风廉见过的潞城外事堂堂主东方鸿歌。他极为热情地把一尘和风廉引入会客厅。
一路上,风廉注意到主岛的所有法阵都处于临战状态,任何一个阵眼,只要放进去一块晶石,就能启动。不少法阵破损严重,可见主岛经历了无数场大战。
一尘和东方鸿歌以神识密谈了半个时辰,之后一尘笑道:“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必定全力以赴。”
东方鸿歌拱手道:“对你这种人我就没必要说谢谢了,免得到时候你狮子大开口,要我还你那点狗屁不是的人情债。”
一尘揶揄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东方鸿歌表情突然很严肃地说道:“你是不是那样的人,天知道,地知道,我也知道。”
一尘忍不住笑道:“你呀你,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东方鸿歌啐了一口,说道:“呸,你这人还有脸面吗?早就给你自己丢光了吧。”
一尘认真地说道:“这话在这里说说可以,在外面胡乱说,我就让你永远站在我椅子旁边。”
东方鸿歌骂道:“滚,这是老子的地盘,你还来劲了是不?”
一尘摆摆手,说道:“行了,路过这里,顺道来看看你,先走了,好些年没回家了。得去看看那几个小兔崽子把家里折腾成什么样了。”
“别人是多子多福,你呀,就是多子多祸……”东方鸿歌像是刚刚发现风廉一样,问道:“好面熟的小伙子,我们有见过吗?”
风廉行礼道:“几年前见过。”
东方鸿歌一拍脑门,说道:“你不去看看吗?離岛现在名誉上还是属于你。”
风廉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一尘已经说道:“那就去看看,哪有路过家门而不入的道理。”
也不管风廉也不愿意,拉着他走出议事厅,飞身而起,向着離岛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