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廉问道:“巫思烟,又是怎么回事?”
农煊禅说道:“我知道的也就是当年的巫思烟被尸神教给阴了一把,就擅自动用宗门的秘谍去刺杀尸神教的人。结果反被尸神教埋伏,损失惨重。族人问罪时,他就了反出巫族。巫族还为此闭门二十年。不过明眼人都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这样,但谁又能知道真相?”
风廉问道:“能给我说说巫族圣女的事情吗?”
农煊禅讥笑道:“怎么,担心你的小女友了?我跟你说,跟巫族扯上关系的外人,没一个好下场,特别是跟他们的圣女扯上关系,结局都很凄惨。”
风廉求道:“一瓶药液,你给我说说巫族的事情。”
不管风廉怎么加价,农煊禅都没搭理他,取出一把小刀慢慢悠悠地修他的脚指甲。偶尔还那手指搓一搓脚丫,有放到鼻子下闻一闻。口中还喃喃自语,“什么怪味,真他妈恶心。”
风廉真想知道巫族的事情,因为这事关系到梦洁。无奈之下,只能拿出镜殁,说道:“这总可以了吧。”
见农煊禅伸手来接,赶紧说道:“把你的臭爪洗干净再拿。”
农煊禅感觉凝水洗净自己的双手,还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才道:“干净,无味,总可以了吧。”
风廉不情不愿地递过去,等他抓住,自己还不松手,奈何对方一抓住,就不是他想不想给的问题了。
农煊禅很认真地看着上面的纹路,赞叹道:“上次等级太低,又太匆忙,根本没法看清。这才是神器该有的纹路和脉络呀,简直就是神作,不,已经是神作了……”
风廉看着他着迷的样子,再看看镜殁,只能暗自摇头。这些年他没少研究镜殁,可惜他那制器水平太差,甚至可以说,一窍不通。也就只看出脉络精美,纹路精致,其他的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
“别老顾着看呀,边看边说。”风廉催促道。
等了大半个时辰,农煊禅的眼神才依依不舍地从镜殁上移到风廉的脸上,给他讲述巫族极少外人知道的密辛。
巫族圣女在其他人眼里,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是幸运的女神,是膜拜的对象。但是在农煊禅的眼里,巫族圣女是这个天地间最可悲的女人。
不仅仅是她,连她的爱人也一样,是这个世间最可悲的男人!
不管时光如何变迁,巫族同时在世的圣女只有一人。从怀上新一代圣女开
始,胎儿就不断吸取母亲的精血和生命力,来滋养自己。怀胎的时间农煊禅也不是很清楚,他估计应该在三年左右。
三年之后,圣女分娩,诞生新一代圣女。而母亲也就在这一刻被自己的孩子吸收掉最后的精血和生命力,永久地离开这个世界。她甚至连看自己亲生女儿的机会都没有。
圣女的父亲也只可能是巫族的男子,这个男子并不一定是巫族最强壮,最厉害的那一个。但绝对是可以让圣女愿意为他献出一切的男人。因为这个男人和圣女同年同月同时同刻出生,他们也许在前半生的千百年未曾见过一面,但只要一见面,就会一见钟情,生死相依。
新圣女诞生之后,他的父亲就会用自己的精血和生命去滋养那个跟她注定结缘的男婴。大约十年左右,这个父亲也会死去。而在这期间,他不能见自己女儿一面。
听到这里,风廉摆手示意农煊禅停住不要继续说下去。
农煊禅取笑道:“怎么,被吓着了?”
风廉沉默不语,这段话确实在他心里惊起惊涛骇浪,让他有种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感觉。连呼吸都很困难,胸口像是压着万吨巨石。这感觉比被腾蛇的千重水压制还要压抑。
许久之后,风廉才摇头道:“不是被吓,而是不敢置信。”
农煊禅眼神不经意地扫向吴韵消失的地方,长叹道:“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不敢置信,后来又一次去往巫族悄悄打听了一下,事实就是如此。”
风廉注意到了农煊禅的眼神,问道:“以你的观点,小洁被巫族误以为是他们的圣女,到底是何意?再说他们的圣女怎么可能是小洁,他们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圣女给弄丢了?”
农煊禅有着想一头撞死自己的冲动。明明是你把人家圣女误认为是自己的小情人,现在反过来说别人认错人,真是无法理喻。但农煊禅和其他人一样,没有点破这一点。别人是怕被风廉误会,农煊禅纯粹就是想看热闹,想看巫族和风廉如何收场。想看万一没死的风言看到此情此景,会作何举动……
这些画面在农煊禅的识海中不断翻腾让他越想越兴奋。
他绞尽脑汁,才组织好说辞,说道:“这你就得自己去巫族问问了。不过我提醒你,千万要把持住自己。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万万不可先……不会吧?你把她给办了?”
风廉赶紧捂住他的嘴,低语道:“别喊,这事我还没跟我老妈说呢,她要知道,飞扒了我的皮不可。”
农煊禅拨开风廉的手,说道:“我是你妈妈的话,何止剥了你的皮,还要吊起来打。你就在心里默默祈祷她没怀上孩子吧,否则你也难逃那个宿命。”
风廉倒是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吸干精血和生命力,而是担心梦洁。她不可能是巫族圣女,也就不会有哪些磨难。而且那一次入洞房到现在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也没见她有何异常,风廉自然放心。他担心的是将来,万一巫族一口咬定梦洁是他们的圣女,他该如何应对?
巫族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宗门。巫族号称天下第一族,人口就数百亿,岂是他和一个小小的阿门能抗衡?对方打个喷嚏,估计阿门都要烟消云散。
风廉刚要问什么,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接着就见暗金地龙滚到他面前,满脸是血,一声伤口。
暗金地龙可怜兮兮地喊道:“那两人战斗力太强悍了,我扛不住了,救命呀,我要死了!”
风廉和农煊禅很默契地将头扭到一边,暗金地龙死死抱住风廉的小腿,喊道:“小疯子,你看我为了你的朋友,受了如此中的伤,怎么也得给我两瓶药液疗伤。不然我死了,谁陪他们修炼。”
农煊禅鄙视道:“小爬虫,你能不能要点脸,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暗金地龙不以为耻,反驳道:“小膀胱,你说这话还要脸不?我当初脸上留下几道伤口,好骗小疯子要药液的事情,不也是你教我吗?”
农煊禅一脸尴尬,说道:“哎,这里面有点闷,我出去走走,散散心,你们慢慢聊!”
说完一溜烟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