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廉笑道:“在黑水河中行走,能不损坏吗?”
农煊禅不可思议地盯着风廉,问道:“你说这艘船能在黑水河行走?这是很严肃的问题,别打马虎眼?!”
风廉很配合他,认真地说道:“可以呀,就是每次都要受损,并且不能呆很长时间。”
“太好了,太好了。小疯子,你他妈的就是我的福星!”
风廉从未见农煊禅如此失态,不解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农煊禅没回答他,问道:“能否让我跟器魂聊聊?”
风廉想了一下,还是将器魂放出来。
小半个时辰后,农煊禅瞪着风廉喊道:“你小子有玄阴石,为什么不早点说!”
风廉故作无辜地说道:“你也没问我呀。”
“拿来!”农煊禅把手伸到风廉面前,说道,“只要有玄阴石,给我三百年时间,我不仅能帮你把镜殁修复,这艘船我也能完全修复。等杨茜她们进入潞城,我拆了她那两艘主舰,用来锤炼这艘船,让他成为一艘超越神器的战舰。哪怕在虚空旋涡中,都能航行。”
风廉听得无比激动,但他没表现的那么强烈,问道:“说吧,什么条件?”
农煊禅想了一下说道:“到时候你借我这艘船几年,我要去黑水河谷,当然你也可以跟着去。另外就是,如果有那么一天,鸿岚阁落难,你搭一把手,把鸿岚阁这三个字从时光河流中彻底抹去。”
风廉没去想他和鸿岚阁有什么恩怨,反正鸿岚阁跟自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如果有机会让鸿岚阁消失,他自然很乐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农煊禅的要求。
风廉将玄阴石交给他,又问道:“还需要什么灵材,你尽管说,我尽力收集。”
农煊禅接过玄阴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自语道:“你小子够阴,够狠。一群人为了玄阴石在潞城打得死去活来,结果在
你手上。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风廉再问了三遍,他才回过神来,说道:“所需的灵材太多,我一时也没法给你个清单。不过你放心,有了玄阴石,其他的灵材都不是问题。”
风廉想了想,说道:“我去底舱炼几枚丹药,你顺便帮我护法。”
半年之后,风廉才从底舱出来,递给农煊禅两大瓶灵液和魂液,还有两瓶静魂丹。他要修复、改装行空舟,精力消耗肯定极大,给他点补偿是必须的。
农煊禅一见两大瓶药液,不仅没高兴,还怒骂风廉忽悠他炼制这东西需要很多药材,追问风廉怎么炼制出来。风廉笑而不答,直到他拿出十几块不同属性的黑金,才转移他的注意力。
刚回到岛主府,就见吴韵坐在正堂上,表情严肃地盯着他。莉莉丝站在她身后掩嘴偷笑。风廉很识趣地没有说话,像个知错的孩子,低头不语。
吴韵怒道:“好不容易和儿媳妇聚在一起,也不多陪陪人家。修炼重要,但是家人同样重要。你老妈我还想早日抱孙子呢……”
吴韵一副劈头盖脸地骂完之后,说道:“气出够了,我们去见无惘那小子吧。”
风廉抬头一看,老妈不知道何时已经换上侍女的服饰。还戴上面具,要不是她说话,风廉都认不出这是自己老妈。
吴韵佯怒道:“傻愣着干什么?我不陪你去,怕你被无惘那小子欺负。”
有老妈撑腰,风廉自然高兴,但是他又担心老妈把传说中脾气暴躁,性格阴晴不定的无惘大君给惹恼了。但由不得他愿不愿意,吴韵已经拉着他走出大门。
这一次他们没有乘坐行空舟,而是由魏安夫亲自驾驶一艘破船前往主岛。用吴韵的话说,就是让无惘那小子看看,你给的什么破岛,让我们穷得叮当响。
风廉也只能默默接受,仅税收一项,離岛每年收入将近三十万神晶,已经是极高的数目了。吉乐城的税收还没離岛的一半。还说自己穷,鬼才信你!
得到消息的潞城外事堂堂主东方鸿歌和刑堂堂主李可聚已经站在码头等候。四人说说笑笑走向大殿。
风廉问道:“上次见面,两位堂主是武祖巅峰,现在怎么还是武祖巅峰?”
东方鸿歌摇头道:“没办法呀,我俩的悟性太差,到现在还没悟出领域呢。风门主有没有什么好的丹药,施舍几枚我们呀?”
风廉笑道:“没问题。”
说着拿出几只玉瓶,刚要递过去,被吴韵抢先拿过去,说道:“你们两个就知道欺负我们门主。潞城这么富有,还差这几枚丹药吗?如果你们真想要,拿钱来。”
东方鸿歌和李可聚一脸的尴尬。风廉也不敢斥责自己老妈呀,只能陪笑道:“我这侍女说的确实有理,两位堂主随随便便拿出点东西意思意思就行。”
东方鸿歌和李可聚脸都绿了,风廉说话的神情是能随随便便,意思意思吗?明摆着要坑他们,但是既然自己已经提出需要丹药,此时又不要,面子上过不去。只能忍痛拿出一张商会的黑色卡片给风廉。
两人心里都在骂自己,为什么不带几张面额小一点的金卡或者红卡?
跨入主殿大门,风廉立即感到一股寒意向自己压来。他担心地回头看看母亲,见她神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吴韵却是大大咧咧地指着大门上的装饰,说这个俗气,没有離岛的高雅。说大门的造型已经过时,该换大门。说地板砖都开裂了,该换新的……
不止风廉,连东方鸿歌和李可聚都满脑子的黑线。这侍女也太没点礼数了吧,敢这么指点无惘大君的主殿。就不怕无惘大君一怒,整个離岛都要血溅三尺吗?
“大胆,竟敢口出狂言!”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大殿内传出。
听到身边奴仆大喊,坐在大殿上方的无惘大君抬头看着侍女,原本平静的神情突然一变,很快又恢复常态,说道:“是该……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风廉小友,你这侍女眼光独到,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