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之时,吴韵和姜墨叶找到他,姜墨叶直接跪在他面前,诚心诚意地叫他“爸爸”。并恳请他代自己故去的父亲牵着她的手,走进婚礼的现场。
孟鹰无比感激地看着吴韵,他知道为了这件事情,她一定付出了很多。
当时把风廉要迎娶姜墨叶的消息传回姜家时,姜家极力反对。
为此姜家家主,姜墨叶的亲爷爷带着姜墨书还有几位长老一起,还专门来了一趟永定城。
也不知吴韵用了什么法子,让怒气冲冲而来的姜家家主等人乐呵呵地回去了。
婚礼举行得很顺利,誓血交融的那一刻,他们向世人宣布,此时此刻起,他们就是这世间的情侣。将恩爱谦让,白头偕老……
婚礼从从午时三刻一直到夜幕降临,才走完所以程序。新人跪拜之后,就入了洞房,剩余的事情他们不需要操心,宾客自然是要不醉不归。
洞房内,风廉有些忐忑,有些纠结,该先掀起谁的盖头?
当然,只要他愿意,用上灵力,两个盖头同时掀开,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他不能这么做,在他心里,婚姻永远是极为严谨而庄严的事情,绝对不能有半点亵渎之意。
等了许久,林雪忆忍不住调侃道:“你要我们自己掀开盖头吗?”
这话倒是给了风廉勇气,他走到姜墨叶面前,先给他掀起了盖头。
此时的姜墨叶真如暗夜里的莹澜花,光彩夺目,美艳而不招摇,微微低下的头,让她的眼睫毛每一次扑闪,都能牵动风廉的心……
风廉还没好好欣赏,那边林雪忆又喊道:“你偏心,我可是很记仇的。”
风廉走过去掀起林雪忆的盖头,还没好好欣赏,就被她扑倒在床上,扭打在一起。
然后姜墨叶也加入战团,三人在床上展开一场另类的大战。
“你轻一点,在太古禁地的时候,你把我弄得可疼了。”
“会很疼吗?”
“小叶子,你放心好了,一开始确实有点疼,但是只要这头猪温柔一点,你就会感受到那种……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哇,好烫,好大,我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的,越放松就越舒服,那样就不会疼了。”
“老婆,你们轻一点,弄疼我了。”
“啊……哦……啊……”
…………
姬家,姬生花住的小院。
院子中,没有种植什么奇花异草,而是一片平整的草坪。草坪上面有一块很普通的岩石,上面放着一个雕塑,散发着柔和的乳白色光芒。
这是一个人的雕像,只有头部,两只黑黝黝的眼睛居然是被凝固的魂力。
此时,一男一女两人在围着岩石奔跑,嬉戏打闹。
“哥,你给我喝一口,不要老跟我抢。”
“我再喝一口就行了,就一口!”
“你要喝你不会自己去拿呀,我已经替你跑了六次腿了。”
“哥哥的心都碎了,哪还有力气去拿呀,要不你再给哥拿一壶去?”
“我才不去,你酒品太差,一喝醉就抱着那根大柱子又哭又闹,喊着,小叶子,小叶子,把我堂堂姬家的脸都丢尽了。”
“你好意思说我,你喝多了,不是老看着那个头像,一看就是三天三夜,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让我亲爱的妹妹魂都丢了。”
这两人就是姬生情,姬生花两兄妹。
今夜是风廉和姜墨叶、林雪忆的洞房花烛夜,却是他们的失魂落魄买醉夜。
原本姬生情要去参加婚礼,被妹妹死死拽住,她怕哥哥会在别人的婚礼上丢脸。他丢的可不是自己的脸,而是整个姬家的脸,特别是丢她姬生花的脸。
她可不想让哥哥在风廉面前丢脸,更不允许他去破坏风廉的婚礼。
两兄妹虽然相互调侃,相互伤害。但是他们都知道彼此心里的苦,苦不堪言。
姬生情躺在草坪上,看着那个发光的头像,问道:“你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姬生花灌下一口酒,说道:“他肯定知道,就是不愿意承认,既然他不愿意承认,我干嘛要说,不是自取其辱么?你是我的前车之鉴。”
姬生情苦笑道:“我们兄妹真是苦命呀,喜欢的两个人,居然结合在一起,还让不让人活了。”
姬生情低声道:“不管是林雪忆,还是姜墨叶,其实为他都付出很多很多,他们的结合无可厚非。而我这么多年来,除了欠他的,好像真没为他做过什么,连杀他的人我都打不过。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姬生情佯怒道:“你说的什么话,你为他已经付出很多了,连天海之心都送给他了,还为他去挑战你根本不是对手的梦洁,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从今往后呀,我们兄妹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活着,好好修炼。”
姬生花砸心里轻叹一声,她也想好好活着,也想好好修炼,可是,老天给的时间太有限了。
似乎是感应到了妹妹的失落情绪,姬生情问道:“要不我去跟他说说,有些事情你不能寄希望于别人知道,而是要亲口说出来。被拒绝又如何?至少你有这个勇气说出来。”
姬生花摇头道:“我不要,他知不知道无所谓,我知道就成。再说,我现在也没有资格爱他,只会成为他的累赘,以其如此,不如在我生命最灿烂的时光选择离去。这样至少还能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完美的自己。
“在这点上,小叶子就可怜了,我很想知道她是遗憾多一点,还是满足多一点……”
姬生情起身抢过妹妹手中的酒坛,一饮而尽,说道:“你不要喝了,再喝对你身体不好,今夜以后,我们谁都不许再喝酒。我们要好好活着,好好享受生命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