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虚空,金血收回被风廉劈落的手臂,按到伤口处。怒视着中年男子,吼道:“我还能打,你把我拉过来,几个意思?难道你想反悔吗?”
中年男子平静无波地说道:“不把你收回来,你难道要等着被他分尸吗?你没能击杀风廉,所以我不能履行我的承诺。等你什么时候杀了他,我……”
金血打断他的话,吼道:“你什么意思,我不是不能杀他,是你把我拉出来,我才没能杀他,你……”
“滚!”中年男子终于怒了,一掌将他拍飞,直接回到隆西浮陆,落到骨桥边上。
金血识海中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给你百年时间,好好领悟我传授的功法,去杀了风廉,否则一辈子也别想再见到你的女人!”
金血恼怒地哼了一声,眼神却闪过一丝笑意……
…………
万羽飞陆上,战斗暂告一段落,浮陆也不再继续收缩。倒不是因为风廉等人找到了应对之法,而是“昏迷”的陆超泽身上散发出诡异的光芒,不断向外扩张。就是这股力量在抵抗着浮陆的收缩。
目前只是暂时延缓了灾难的发生,并没有完全避开,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风廉身上。
其实风廉也很茫然,他也不知道怎么破开眼前这个局。魂印联系梦心人,这家伙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就是不回话。连丘山都没了踪影。
绝大部分修者都知道,阻挡浮陆收缩的是时间法则的力量。但在风廉眼中,这是生命的力量。有人在用自己的生命力改变浮陆的时间流速,让炼化者无法推进,或者说无法快速推进。
风廉知道肯定是梦心人在拯救这片浮陆上的生灵,所以对方没有回话,他也不会动怒。
找不到解决办法,风廉就暂时放下这个苦恼的事情,转而去想如何收拢这些修者。把他们收入麾下,大家齐心协力,说不定真能摆脱被人炼化的命运。
不过他现在也不是很担心,因为万羽飞陆不是那么好祭炼的。否则也不可能出现浮陆收缩的情况。
如果是炼化别的星辰或者是浮陆。整块浮陆和他上面的一切物质、生命等都是按固定比例收缩。让人感觉不到浮陆的收缩,也感觉不到自己的缩小。
现在把人都挤在一块,说明对方祭炼的技术不行。可能是因为万羽飞陆的特殊性,也有可能是梦心人的星算师让炼化的进程发生了变化。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刻意如此作为,以为浮陆上的强者太多,太难炼化。所以让上面的人自相残杀,以减低祭炼的难度。
只要浮陆上的源气不散溢出去,祭炼的效果也不会太差。
风廉飞到半空中,沉声说道:“想要活命的,臣服于我,否则你们只能接受被炼化的命运!”
众修者面面相觑,觉得风廉太他妈无耻了,居然趁火打劫!可是不答应,他会拯救他们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从刚才风廉杀伐果决、残忍无情的行为中就能知道,他只对他身边的人好,对外人,不无缘无故杀你,已经是很慈悲了。
那些中小势力才不管风廉无不无耻,只要能活命,效忠谁不是效忠。
但是风廉要求他们留下誓血,这些人都不干了。在乱界,弱者效忠强者,小势力依附大势力,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谁会要求对方立下血誓这种事情。
因为各个势力的领头人随时都有更换的可能,如果都立下誓血,那自己还有上升的空间吗?那大家岂不是都要死在领头人前面?
风廉没有逼迫他们做决定,回到玄羽灵和孩子们的身边,查看她们伤势之
后,拿出丹药给她们疗伤。之后让余毓雅拿出丹药给六界修者疗伤。
玄羽灵等风廉忙完,把他拉到一边,问道:“刚才怎么回事,你居然对金血下手那么重。难道你们真要恩断义绝吗?”
风廉取出无名刀,在玄羽灵面前晃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他溜得快,我刚才已经将他大卸八块,甚至砍成烂泥!你是不知道,刚才他对我下手有多狠!”
玄羽灵眼神落在无名刀上,发现刀身上原先空着的五个凹槽,有四个凹槽已经镶嵌上奇异的宝石。那是经过无数次祭炼后,灵材才有如此璀璨的光泽。
玄羽灵心神领会,大怒道:“既然他如此无情无义,下次见到他,我们夫妻联手,一定要杀了他!”
风廉点头道:“你先疗伤,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风廉识海将刚才与金血的战斗非常仔细地回忆了一遍,特别是十二分身与金血九个分身战斗的过程,每一个动作、神情,他都要回忆数遍,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因为这些动作和神情都蕴含了大量的信息。
可惜他灵界内的修者已经没有强者,现在最高等级的也只有大尊,没人帮他悟道。刚才那一战,他从灵界放出七百多万大帝到始神巅峰的修者。可以说,整个万羽飞陆,个人损失最大的是他。
他跟金血自小一起成长,有很多默契之处不是别人可以看出来的。刚才的战斗确实是生死之战,也是如此,他才能将金血最新的战技、功法一一铭刻在识海中。
虚空中,中年男子突然起身,怒道:“星算师真是最令人恶心的东西,竟然敢算计我。既然没法直接炼化,那我就把你们全杀光,再炼化。效果可以差一点,但是星算师必须死!”
“全部人升空,阻击!”正在冥思苦想的风廉突然大喊,快速升空。
陆超泽在此时突然快速缩小,说明梦心人已经不再隐藏他的命运线。
阿门的人反应速度最快,紧跟在他身后,然后是那些源神高级、源神巅峰修者,他们已经预感到了极度的危险。
没有感应到危险,但紧随其后的是六界修者,最后才是剩余的人,都升上高空。
魅言岚,碧天和古灭天也冲上高空,是碧天感应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