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却鱼这么一扑,池欲整张脸黑了一半,此前她还能欺骗自己道二人只是寻常关系,可是眼前这种情形看下来,这哪里是寻常关系了,这分明亲密得不分你我。
神君的态度也非常耐人寻味,他单手虚扶着温却鱼的腰,任由小姑娘挂在他身上软声撒娇。
“自己跑来的?”他伸手将温却鱼的长发别在后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听谁说了什么?”
温却鱼摇摇头,挂在他身上一动不动,软乎乎地说,“没有。”
而后又一次重复,“想神君了。”
江有汜姑且当做这姑娘说得是实话。
站在一侧的池欲听不下去了,她精心打扮了许久,换了新衣服、化了新妆容,话没说上两句就被人截胡?这聊天也得分先来后到吧,分明神君是来找她的啊,这姑娘来捣什么乱?
她轻咳了两声,“神君,此番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她笑得温柔端庄,丝毫不见曾经威胁栖梧时的凶悍样。
江有汜拍了拍温却鱼的背,示意她从自己身上下来。
温却鱼瘪了瘪唇,乖乖地站在他旁边,伸手悄悄去勾神君的小拇指。
“有件小事想请阎王帮个忙。”江有汜话说得毫不掩饰,在池欲投射来疑惑的目光后,将温却鱼一直往他手心钻的手包进掌心,侧眸看向忘川中央开得灿烂的彼岸花,“想找阎王借样东西。”
池欲顺着江有汜的目光就看到了那朵彼岸花。
她面色一黑,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说声不。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开口借东西的人是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