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很努力地睁大眼睛看清楚,却无可奈何地因为瘙痒,最终闭上。
滚烫的珠子像脱缰的野马,洒落在床单。
霍韶年用拇指替她拭去泪水,“傻瓜。哥哥不是不回来了吗?哭什么。”
接着他将她的小手,放在心脏处,嘴角上扬:“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哥哥的事?”
南桑挣脱了霍韶年的手,她咬着唇,“你的伤……”
霍韶年不想骗她,他试探性地问:“如果治不好,你还打算跟程安凉跑啊?”
都有孩子的人了。
南桑皱着眉毛,很不理解霍韶年为什么这样说,这种感觉,太像从前他问自己和霍以琛什么关系的时候。
“我跟程安凉又没关系。”
没有关系么。
病房外的程安凉,忽而在心脏涌出的酸流,蔓入喉咙。
霍韶年的大手揉了揉南桑的小脑袋,而后他的脚步声传入鼓膜,提醒着南桑,那个男人已经出去了。
他怎么了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惹他生气了?可他为什么又问自己程安凉的事呢?
也不对。
南桑立刻否认了自己的疑问。
此时在她的心里,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如果霍韶年的病情没有办法得到控制,而带自己来到医院的罪魁祸首是程安凉,他有意在离间他们。
南桑仿佛被冰水浸泡,浑身冷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