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流云对视了一眼,转身就把门关上了。
慕流年翻身而起,冷漠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流年~”花念歌蜷缩在被单里,可怜兮兮的看着慕流年,她以为他黑暗中的温柔就是天堂,可是此时的冷漠分明就是地狱。
“你怎么会在这儿?”慕流年冷声问,这里明明就是花已陌的房间,他也许是喝了酒以为自己还住在这里走错了房间,但是这明明就不是花念歌该在的地方。
慕流年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床边的那一件冰蓝色的睡衣,然后扫过花念歌满是委屈的脸,还有眼角划过的泪,突然就笑了,视线也变得异常的柔和:“我既然碰了你,就一定会负责的,穿上衣服回去吧!”慕流年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花念歌看到门被轰然一声关上,她本来以为只有花已陌和圣手会回来,没有想到霁月流云也是一起的,这样也好,给她做了一个见证不是吗,不管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慕流年要了她是不争的事实。
哪怕,她只是暗夜里的替身,那也是她花念歌占有这个男人,而不是别的任何人。
花念歌慢慢的起身,裹着被单,指尖挑起那件冰蓝色的带着花已陌气息的睡衣,这实在是她的功臣呢。她转身走出门,走进自己的额房间,换上衣服。也很静,可是大厅里灯火通明。
霁月流云大气也不敢喘的看着面前的花已陌,他们以为花已陌会生气,会哭泣,会怒吼,可是情况完全的出乎他们的意料,花已陌平静的坐在沙发上,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淇淋,慢条斯理的吃着,左手似乎还是能拿的太稳,勺子摇摇晃晃的看着人揪心。
圣手索性就接手了,一勺一勺的挖着喂着花已陌,间或彼此间对视一
下,笑一笑,怎么看都是一副异常温馨的画面。
“你不生气?”霁月终于没有忍住,小心翼翼的问花已陌。
“我为什么要生气?”花已陌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的少主和未来的少夫人如此的浓情蜜意迫不及待,意味着你们山庄好事将近,也许很快就会有个宝宝,多好的事情,你们应该高兴啊,这一脸忐忑的看着不好。”这话说的异常的风轻云淡。
圣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是没有说话,还是尽职的进行着喂食冰淇淋的动作。
“不过,我还是有点生气,我这一身玩水玩得湿嗒嗒的,就想赶快找个地方洗洗澡,然后好好的睡一觉,现在房间被占了,你们告诉我,我要住在哪里?”花已陌言笑晏晏的问。
“我会给花小姐安排住处的。非常抱歉我们夫妻的浓情蜜意让你为难了。至于多一个宝宝的事情,放心到时候一定会请你这个小姨吃喜面的,到时候别不给面子就好。”慕流年冷着一张脸站在楼梯口,语气也是异常的疏离。
霁月完全是凌乱了,不明白自己主子究竟是在做什么,明明可以解释清楚的事情,怎么两个人反而越说越远了。
“到时候一定会赏脸的,现在,请慕少主告诉我,我要住在哪里,毕竟我可是已经交了房租的。”花已陌无谓的耸耸肩,看着慕流年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
“诺,就是一楼的那一间。”慕流年的手遥遥的指了一下。
“慕!”霁月和流云瞬即站了起来,那是他们夫人的房间,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当时的样子,什么都没有拉下,似乎随时等着夫人回来,然后住进去。
“就是那一间了。”慕流年淡淡的说,目光扫了霁月一眼,霁月马上闭上了嘴。
“走吧,圣手,好累哦,我的手要换药了。”花已陌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站起身就走,一个不妨,膝盖以下撞在茶几的脚上,她痛呼一声,然后蹲在地上,脸色凄然。
“没事吧?”圣手问。
“你背我,好痛!”花已陌可怜兮兮的看着圣手。
圣手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子,花已陌欢呼一声扑上去。
花已陌把脸埋在圣手的背上,她不能说的是,她的腿软了,几乎不能行走,心里很痛很痛,似乎整个人都撕裂了,她以为她已经不会有痛这种东西了,明明看着视频的时候,她是没有怎么样的。
可是此时,亲眼看到那样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听着慕流年的冷言冷语,她突然就觉得世界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光亮。
她唯一一次隐秘的动过的心,突然就像是沉入冰冷的湖底,一点一点的沉寂,冰冷,然后死掉。
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带着桃花色的梦境。
慕流年可以一边说着让她留下的话,一边和花念歌缠绵,把她当作了什么呢?
或者说,花已陌,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呢?
她苦涩的一笑,那根一直以为断了的弦,在此时,才是真正的断了。
“想哭就哭出来吧!”圣手把花已陌放在沙发上,然后蹲在她面前说,一双眸子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担忧。
“切,我有什么可哭的,我可是有夫之妇!”花已陌举高了手上的戒指笑着说。
“花已陌。”圣手皱着眉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