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安宁县已经没有多少青壮劳动力。
剩下的老弱病残连饭都吃不饱,拿来的力气发生暴乱?!
尤其这个安宁县县令又是谢家的远亲,她总觉得‘安宁县暴乱’这件事的背后,恐没有那么简单。
也可能是她因为前世的事,对谢家抱有偏见。
不管是什么原因,为了阿爷,她也要查一查!
她又写了一封密信,交给了暗卫。
暗卫离开不久,红岫就走了进来,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进行了汇报。
这个镇子叫来乌镇,地处淮河边上,之前淮河大水,来乌镇也受了灾。
这个镇子比较富裕,因此还有不少人在赈灾粮到来之前,扛了下来。
本以为赈灾粮到了,日子就能变得好一些,谁承想发到手里的粮食,只够勉强维持,连基本的温饱都达不到。
至于不远处的安宁县更为严重,据说那里已经饿死了不少人,有的百姓逃了出来,但也饿死在了途中。
毕竟其他地方发放的赈灾粮也都不够,自然没有余粮分给别人。
原本安宁县有些人受不了,想要进京告御状,但后来那些人都消失了,不知是死是活。
安宁县的县令肯定是有问题,但问题是他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若说他背后没有人,萧晗是决计不相信的。他既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就说明他有人罩着,不怕别人查到他头上。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整装出发,在临近晌午的时候赶到了安宁县。
等到了安宁县的时候,发现整个县城除了白帆和纸钱外,一片寂静,就好似一座死城。
萧晗带着人直奔县衙,到县衙的时候,发现县衙也是一片静悄悄的。
她直接下令,让刘彪带着十几名护卫将县衙围住,并下令搜寻县令。
最终,护卫在后院,将正和美妾戏耍的谢德才找到,连带着两名美妾一同带到了她的面前。
谢德才莫约三十多岁,肥头大耳,被扔到萧晗面前的时候,身上只有一件半开的寝衣。
来的途中,一直能听到他骂骂咧咧的声音,语气十分嚣张。
萧晗厌弃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谢县令好兴致,整个县的百姓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唯独你的日子倒是过的有声有色!”
谢德才舔着脸笑道:“不知您是?!”
萧晗懒得和他废话,出示了皇帝舅舅给的令牌。
看到令牌的一刹那,谢德才面如死灰,整个人瘫软在地。
“张主事,崔御史,这位谢县令就交由你们处置了,务必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东西!”萧晗吩咐道。
“诺。”张望和崔光熙领命后,让两名护卫架着谢德才就去了大牢,看样子准备好好审讯一番。
至于那两名女子,萧晗则命人带去后院,和谢德才其他的妻妾关在一起。
解决完谢德才后,她就带人直接去了谢德才的书房,准备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