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前的六年之中,大赛的最终胜者都是谢家大房谢宏辉。他旁的不说,采珠到真是一把好手。
只不过因为年景是一年不如一年,所以此前的比赛大多拼的都是白色的珍珠,鲜少有彩色珍珠的出现。
这一次的比赛,若是谁能取得一枚彩色的珍珠,那便是赢定了。
大赛前夕,初月就瞧着谢安和谢司云整日里在一起嘀咕着,偶尔听了一两句,说的便是彩珠的事情。
初月可不希望他们为了彩珠去伤了性命,毕竟海中的变幻莫测可不是人为可以掌控的。
可在谈起此事的时候,谢司云却前所未有的坚定:“今年……是非赢不可了。否则母亲病弱至此,他们也只嫌三房多了几双筷子。母亲的心愿,便是有朝一日三房能重振当年父亲在的时候的风采,我若做不到,便是对不住母亲。”
六年前的那场大赛,是谢司云的父亲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他当年便是采回来了一颗乳黄色的珍珠,最终卖出了百两的高价,却在采珠之后的一年不到就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分明是穷苦人家,却偏偏在这种事情上算得清楚。
初月心知肚明,若是再这么下去,很快谢沈氏的病就会没了药费,难不成还要靠着谢司云偷偷摸摸地出去采珠才能贴补家用?
这样一来,早晚还不是要被大房发觉?
算是殊死一搏,初月却对谢安不抱太大的希望。
眼瞧着祭龙王的日子就要到了,谢沈氏的病情也一点点地好了起来。
只是她整日里的愁眉不展,到底是忍不住地叫了初月和谢司云去她的病榻前:“你们是否已经想好了,要让那谢安去比赛?”
谢司云略略点头,握住了谢沈氏的手:“母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哎——”
谢沈氏只是叹气,当着初月的面儿也不再避讳:“司云你可知,你父亲死后,我只想带着你安稳度日罢了。你父亲当年的死……还不知是什么人所为。如今你却又要深涉险境,你让我怎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