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冶注意到夏长业甩了一道凌厉的眼神过来,他心头一紧。
这位老岳父,不怒自威之相让他感到极不自在。
若不是一直到继承大统之前都需要牢固的根基,每一步要走得小心翼翼,他需要倚仗他的权势站稳脚跟,怎么会甘心在这里任由他冷眼相待?
坐了片刻后,杨氏就拉着夏简昭去了后院逛园子。
南冶,南勋随着夏长业去了书房对弈。
夏清心独自坐在空落落的前厅里,一肚子怒气堵在她的胸口,憋得她一张脸铁青,她紧紧攥着手心,后槽牙来回磨得咯吱响。
堂堂太子妃,在这相府里却还是不见得高人一尺!
坐着生了一半天的闷气,最后起身离了座,朝着厨房走去。
后院的凉亭里,杨氏拉着夏简昭坐在石凳子上,捧起她的脸细细端详半天后,眼眶泛了红,哽咽着开口:“昭儿,六皇子待你可还好?”
夏简昭弯着一双好看的凤眸:“六皇子的性子虽然是冷了一些,但待我还是极好的,娘亲无需担心。”
“娘亲怎能不担心?!天底下哪个男人不贪慕美色?”杨氏说到这里,眼眸暗淡下去,“六皇子是眼下处境不好,如若不然,他怎会应了这亲事?”
“若是往后再收个侧妃......”
“昭儿,幕王府虽是个冷清地,但也绝对不会是个清净地儿,嫁入皇家,处处都要小心,娘亲只盼着你能安然度日,别的,便再也无所求了!”
夏简昭笑笑:“娘亲无须担心,昭儿可是在相府长大的,相府里可不比宫里清静,自保的本事昭儿还是学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