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喑心里异常慌乱,她不知道,白楚弈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依照这几天萧如喑对白楚弈的了解,白楚弈绝不是那种知道事情后就会马上捅破的人。
慌乱、惊奇、难以置信,这些情绪充斥着萧如喑的内心。
但明面上,萧如喑的神情却没有半分不对劲,平静如常道:“白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普通人?”
萧如喑知道,这完全是在做无谓的挣扎,依白楚弈的性子,如若他对某件事还不确定,那他就绝对不会说出来。
“如喑姑娘,又何必明知故问呢?”白楚弈反问道,但这,又不像是在质问,而是没有半分恶意的叙述。
萧如喑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楚弈的问题。
不过好在,也不用萧如喑回答,白楚弈又道:“如喑姑娘,我什么都看见了,自然不用如喑姑娘承认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
听白楚弈如此说,萧如喑也不再沉默,沉声道:“如果我说我来这里什么目的都没有,是因一些原因阴差阳错过来的,白公子可信?”
萧如喑如此一说,不知为何,白楚弈竟松了口气,又道:“我自是信的。”
“但不知如喑姑娘可否与我说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白楚弈斟酌好久,才开口问道。
听了白楚弈的要求后,萧如喑有点儿犯难,她不知道把自己的真实身世告诉白楚弈是不是对的。
白楚弈听后会怎么看她,会不会也和自己的“父亲”那样当她是个异类,会不会告诉府中其他人,然后再抓了她?
萧如喑一直在考虑着,却终究拿不下注意,只得继续沉默。
似是看出萧如喑有难处,白楚弈又道:“如喑姑娘可以放心,我不是多嘴之人,定然不会将如喑姑娘的身世与旁人说的。”
白楚弈虽如此说,但那边萧如喑的思绪依然是飘忽不定,拿不定主意。
最后无法,萧如喑只得道:“白公子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做有害于你和你的家人只是,只是,白公子,对于你来说,我必定是你人生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出现与离去可能都只在一瞬之间,你倒是不必要对我了解的太多,免得多生是非。”
白楚弈听了萧如喑的话,依然不依不饶道:“虽是过客,但又为何不能深交?虽只是一瞬之间,但如如喑姑娘这样之人,倒像是昙花一现,虽短暂,但定然会让人印象深刻,在下倒是想细细赏这昙花,不知如喑姑娘可否成全?”
萧如喑真的没想到,白楚弈竟是如此执着,能说出如此一番话,无法,萧如喑只好妥协,向白楚弈说明了整件事,当然,也包括自己在靖山的那一段。
原本,萧如喑根本不用全盘托出,她完全可以随便编一个身世,正如初见白老爷时那样。
可不知为何,萧如喑并不想去欺骗白楚弈,竟鬼使神差的说了实话。
但说完,她就后悔了,看着白楚弈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像马上就要冲出房门对众人诉说一般。
而此刻,萧如喑已经在想一会怎么从白家众人的追捕中逃脱出去了。
但是,白楚弈的反应却让萧如喑大吃一惊。
“如喑姑娘,你说的,是实话?”白楚弈惊道,他根本不敢相信,萧如喑的童年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