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人如此一说,众人的视线便立刻放在了萧如喑的那把玉骨折扇上了。
没办法,萧如喑虽能改变白虹的样子,但却改变不了它的材料,白虹本是一块白玉所锻造,在变成折扇以后,它的扇骨仍然是白玉的,同普通扇子比起来倒显得很特殊,更加引人注目。
而扇子上的丹青,也是萧如喑亲手所绘,是一副白梅图,只不过不知为何,并没有画完,总让人感到缺失了什么。
“诶,真的,这画的应该是白梅吧?只是,这位小友又为何不将它画完呢?留下如此残缺?”又有另一位词客问道。
“世间一切皆不是完美,流出这一点残缺,引人遐思,岂不是更有一番意境?”萧如喑仍是闭口不言,白楚弈替他解释道。
众人听了,皆是若有所思,一片寂静中,有一人开口提议道:“我看这位小友倒不如将这幅图缺失的部分填回去,就如此空着,倒是给人留了个遗憾。”
这话一出,便有不少人附和道:“就是,我看这位小友还是把这幅图画完吧,在下看这幅图笔法精妙,不绘完确实是个遗憾。”
在此起彼伏地人声中,萧如喑总算开了口:“不了,多谢各位美意,我觉得这样就挺好。”
她说完这话,众人皆是一阵沉默,他们竟没想到,萧如喑这人,说话竟是如此不留情面,让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
不过幸好,这样的沉默没过多久,便有人出来打了圆场:“好了好了,这位小友不绘完这图,定是有自己的原因,而且在我看来,这没绘完的白梅图倒是别有一番意境,咱们也别再为难人家了吧。”
那人像是个有名望的,他这么一说,倒是没有人再多嘴,这一圈聚的人本就多,现在见再没什么热闹可看,便又三三两两地互相交谈起来了。
萧如喑与白楚弈以为没他们什么事了,便在酒楼内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这时,白楚弈对萧如喑开口了:“如喑姑娘,不知可否告诉我,你的那把折扇,到底为什么没画完?”
萧如喑刚待开口,不远处便走来一位公子,坐在了她与白楚弈的对面,正是刚刚替他们打圆场的那位公子。
“两位小友,刚才一番交谈,在下于二位实在感觉志同道合,不置可否结交一二?”
“自是可以,不知这位公子贵姓?”萧如喑反应较快,开口问道。
“贵不敢当,在下诸葛丞,字元青,不知二位小友何名?”诸葛元青转问问道。
“萧瑟,萧如喑。”萧如喑道。
“在下白虬,字楚弈。”白楚弈也道。
“萧瑟,萧如喑,现在女子又名有字的倒是不多了。”诸葛元青道。
“我乃江湖中人,并非世家子弟。”萧如喑答道。
“原来如此,不知改日可否有幸与萧姑娘切磋一二?”诸葛元青问道。
“这,怕是多有得罪。”萧如喑道。
“无事,不知两位小友可饮酒?不若你我三人在此小酌几杯,如何?”诸葛元青接着问道。
“不了,我酒量不太好,一会儿若是醉了倒是有失体统。”萧如喑拒绝道。
“哦,那在下便以茶代酒,敬两位。”
这之后,三人谈了不少时间,从诗词歌赋谈到了更深一层的哲理,好不惬意。
“少爷,天色已经晚了,老爷传您回去。”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三人的谈话。
“好,等一下。”诸葛元青对那人说道。
“两位小友,现在天色已晚了,家父传我回去,就不打扰二位了,你我三人日后有缘再见吧。”诸葛元青道。
“那便再见了。”萧如喑与白楚弈说着,便看着诸葛元青跟那人出了酒楼。
“如喑姑娘,我们也出去吧。”静坐一会,白楚弈才对萧如喑说道。
“嗯,走吧。”萧如喑答应道。
随即,二人便一起走出了酒楼。
街上...
白楚弈道:“如喑姑娘,你刚刚还没于我说,你的那把折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