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袅袅摸索着衣袖,叹了口气:“别人,我管不了。你师父抵的是燕家的命,你兄长的命……我来抵。”
“你说什……”
陈拾衣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愣住了,继而,她就看见女子手心里多了一朵花,那是叶袅袅毁去千金笑时还没来得及扔的,如今,却成了她的底牌。
送命的,底牌……
叶袅袅一笑,将花送进了口中,苦涩的味道一寸寸弥漫,直至心间。
“这样,够了吗?”
吃完那花儿,叶袅袅抬头看向陈拾衣,问道。
此时,她也几乎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回过神,竟是扑过来就一边为叶袅袅把脉,一边道:“你真是疯了,那是千金笑,吃下去就会没命的,你为何要这么做?”
“不这样,你不会放过他吧。”
叶袅袅不禁落泪,唇角却挂着笑。
“我这个人其实很蠢,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让长庚和赵纯均自相残杀,让燕家惨案公之于众,这样燕雪迟也许就能得到原谅。可是,我自己是脱不开身了,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落到你手中,但你想用我逼他不说真相也不可能的,我的命换你兄长的命,燕家的仇也必须报,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不好吗?”
说完,她就呕出了一口血。
“你别说了。”
陈拾衣见此,也顾不得什么仇什么怨,立即找到自己的医箱,先是为她吃了颗药,又替她行针。
可忙碌一番,叶袅袅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灰败。
陈拾衣无力地收回针,神色恍然:“你这么做,值得吗?”
为了一个燕雪迟,送出自己的命。
而且,她从一开始就只是想用这个女人,逼迫燕雪迟瞒下当年的真相,这样也能保全师父最后的颜面,她就没想要她的命啊!
“值……”
怀里,叶袅袅气息时有时无,“总算,我也替他做了件事……我现在,好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