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凡急忙扶住了她的肩:“陈晓鸥,你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有些头晕,卓先生,你先走吧!”陈晓鸥知道自己的低血糖又犯了,她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挤出一丝微笑,朝卓亦凡挥挥手。
“我送你回去吧!”卓亦凡不由分说的搀扶住女孩柔弱的肩膀,一边吩咐酒店的侍者帮忙打一辆出租车。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停在了陈晓鸥面前,卓亦凡打开车门和陈晓鸥一同坐了进去。
陈晓鸥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不清,她的头倚靠在卓亦凡的肩上,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一张纯净的苍白的脸,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有些蓬乱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肩头,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车窗外的霓虹闪过,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心旌摇曳。
下车的时候,卓亦凡叫了几声,陈晓鸥还是昏迷不醒,他只好给冯书歌打电话问清楚了详细的地址,将陈晓鸥从出租车里抱下来,走进灯火昏暗的地下室里。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卓亦凡不会相信,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里,竟然有这样一群人居住在如此潮湿阴暗的方寸之地,仅仅是几块木板就将这个地下室分隔出了无数的独立的空间,每一个空间里都住满了人。
陈晓鸥居住的这一间只有十几个平方,除了能放开一张上下铺的床,和一张小小的桌子,再也没有空余的地方,以至于身材高大的卓亦凡进去之后感觉自己把这个小屋都填满了。
卓亦凡把陈晓鸥小心翼翼的放在下铺的床上,按照冯书歌在电话里的嘱托找到暖瓶和红糖,倒了一杯红糖水一点点的喂给昏迷不醒的陈晓鸥。
过了一会,陈晓鸥终于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卓亦凡总算松了口气。
“谢谢你把我送回来!”陈晓鸥感激的坐起身来。
“谢谢不敢当,只要陈大小姐再见了面不要再把我当做十恶不赦的坏蛋,不要再朝我泼洗脚水就行了。”卓亦凡戏谑道。
陈晓鸥不好意思的笑了,她说道:“卓先生,上次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其实,应该道歉的人是我,你的那块表竟然和母亲曾经送我的那块表一模一样,是我害得一个女孩子进了监狱又在陌生的城市里丢了工作。”
“陈晓鸥,是我冤枉你了,我向你郑重的道歉,对不起!”卓亦凡朗声说道。陈晓鸥笑了,她说:“好吧,我原谅你了。”
“既然你醒过来了,那么你好好休息,我告辞了!”卓亦凡站起身来和陈晓鸥道别。陈晓鸥本来想起来送他,被卓亦凡强烈的制止了。
“你好好休息,千万别动,假如再晕倒的话,我可是就走不了了。”他目光深邃,朝她笑笑,挥挥手走了出去。
卓亦凡一个人回到了世纪园别墅那个空空荡荡的家,他点了一颗烟在阳台上站了好久,母亲的去世曾经让他的心变得冷硬,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落魄的外地女孩让他突然心生怜惜。
卓亦凡在国外的这几年也曾经有交过一个英国的女友,但是他始终觉得两个人只属于身体的交融,他的心从少年时代便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壳,不会为任何一个女子轻易的打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