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房门没关,唐毅踏进来。
“唐抚使。”唐浅笑道,顺手给对方也倒了一杯水:“清水代茶。”
唐毅穿着飞鱼服,腰间佩戴绣春刀,五官有几分俊朗,并不特别出色,眼神却十分肃冷凌厉。
能成为北镇抚使,没本事谁相信。
他对唐浅说话的时候,语气上谦和,也带着笑意:“你还是喊我师哥吧,别拿抚使称呼打趣我,前几天你被抬回来的时候我就听说了,但身上有任务,是在脱不开身,今天刚处理完,就回来看你了。”
“有事吧?”唐浅不跟他打弯子,直言问。
唐毅愣了下,觉得眼前人受伤之后,跟以前的唐浅有点不一样。
之前他这么说,唐浅也会感谢几句,更不会这么直截了当的戳穿他来意。
今天这是……
难道刺杀的事情让唐浅心境发生变化?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唐毅并没有否认,锦衣卫也是过的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其内风涌云动,其外血雨腥风,生死关走一趟,性子有些变化再正常不过。
既然对方这么直接,他也不打马虎眼:“是有事情要你去办,你现在伤养的差不多了,办这事儿不算难。”
这是命令。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却不容拒绝。
“行。”唐浅应道。
唐毅这才将牛皮信封递过来:“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否则这件事也不想让你个伤刚好的去做。”
“唐云琳呢?”唐浅问。
唐毅没回答,说了另外一句话:“事情办好了,千户就是你的。”
“那我去。”唐浅把信封压在了手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