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虽然可以理解韦平的心情,但在这种强烈的摇晃之下,他根本没办法正常解说。于是,在一个同行助手的帮助下,他才终于从韦平的两个手掌之间脱离开来。
“请您冷静一下。”
助手在一旁提醒,毕竟韦平这样国际的举动会让他们接下来的工作很难展开。翻译在一旁随手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继续投入工作之中。
“医生刚刚说,霍权先生因为被炸弹炸伤,所以身体大部分皮肤有灼伤痕迹,而这并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他的头部有中度脑震荡,后脑受伤,身体内部各脏器管均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所以,现在的情况十分严峻。”
翻译将医生刚刚的表达都一五一十地翻译给了韦平和冷清听,韦平那个沉不住气的性子再次发作,他情绪激烈到开始质问翻译。
“什么叫做情况十分严峻?怎么就十分严峻了?你知道我们二爷是什么人物吗?他以前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的多的是,哪一次他不是吉人自有天相?哪一次他没有挺过来!”
韦平现在俨然变成了一个失控的人,关于那个翻译说的话,他简直一个字都不愿意去相信。他气,他恨,他几乎处于癫狂之中,而冷清却不说不笑地站在旁边,等待着翻译继续还未完成的话,就仿佛是在等待着一种宣判。
“这位先生,请您不要激动。霍权先生在贵国的声望我们都了解,并且非洲政府也非常感谢他的见义勇为。我也希望他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但他只是个血肉之躯,那炸弹是何等的威力,我想我不说你们也知道。”
翻译在将韦平的话转达给医生之后,医生又一次进行了回复。
“请您直接告诉我,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冷清终于忍不住开口,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内心风起云涌。
“他可能会变成一个植物人。”
这样的结果是冷清根本不能接受的,什么叫做植物人?这是意味着他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吗?那无论她对霍权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也不会回应,那些还来不及完成的歉意该何去何从呢?
“你胡说!二爷他不会的!他怎么可能变成植物人!以前他挨过刀子中过枪,全身上下大伤小伤,最严重的一次还说他会瘫痪,可是他都挺过来了!现在你们居然是他会变成植物人,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骗人!”
韦平像个孩子一样大吵大闹,整个医院的走廊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你说的是他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那么,这就是说,他还是有机会醒过来的,对不对?”
冷清的眼睛闪着泪光,手也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是的,他也有可能醒过来。”
“他醒过来的几率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