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清沉吟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冷清。
“你若是想要找这个方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它可能因为年代有些久远了,所以未必能够轻易找到。让我想一想,那方子我好像是临时写下来的,随后又夹到了一本笔记里面,还真得好好翻一翻才行。”
“师傅,我帮您一起找吧。我看您那个药方还是挺凌乱的,要是需要上高啊,用个体力什么的,您就尽管知会我就行,不用您亲自动手。”
冷清笑着,脸上有掩藏不住的喜悦。而她的这份喜悦让张文清更加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才会让她专程跑上这么一趟,却只是为了讨个方子。
“清儿,你和师傅说一说,你这次遇到的患者是个什么人?我看你对这个人可不像是医生和病人之间那么简单。你瞧瞧,我刚一说有方子,你立马就换了一副表情。来来,你快和为师说说,我这个把年份也不出去一次,你倒也和我说说你的事情。”
张文清大概是因为常年自己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待着,心里面也很憋闷,所以当他一发现冷清那儿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便想要八卦一下。
“师傅,您老人家不是一向以悬壶济世和妙手仁心作为自己的座右铭吗?说什么医术和医德一定要两手抓,哪个也不能放下。那您看,我这来找您求助的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不想着先救人,还问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妥?”
冷清想着,若是她将霍羽的身份说出来就免不了还要介绍介绍霍权,这要真是说起霍权来,那故事可就唱了,她就是讲上一整天也讲不完啊。这期间还要牵扯她和秦征分手以及阮凌音插足的事情,老爷子一点都没经历,光靠讲的也没什么意思。
“你这个小丫头啊,倒用我教你的话来教起我来了。快少来那一套,你说的这个病那是她自打出生就带着的,这么多年都没事,现在突然就人命关天了?这也就算是皮肤病的一种吧,就是比较难治,其他的也没什么。”
“那师傅您和我说说,这病和神经一点都没关联吗?会不会得了这个病就比较容易狂躁,比较容易发疯,失控什么的?”
冷清综合着自己对霍羽病症的了解又向张文清讨教了几句。
“这是什么傻问题?皮肤病就是皮肤病,怎么可能伤到脑子?我看你真是在外面待久了,对师傅我以前教给你的业务越发不熟练了,要不你还是别在外面飘了,干脆回来给师傅打打下手什么。我这一阵采草药累得肩膀疼,不如你就留下来替为师代劳吧。”
张文清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冷清又何尝会不懂,这其实是他挽留自己的一种方式罢了。他年纪越来越大了,自然希望自己的身边能有个说话也是好的。
“师傅,我在外面可不是飘着的,我有家。”
冷清突然回答道,这在张文请听来既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我就说嘛,你一个人在外面飘着有什么意思,原来是有人在家等着你回家啊。也好也好,起码不孤独,还有人照顾你,这样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
张文请说道这里还有些小感慨,他这一辈子都没结婚生子,可以说是将毕生都奉献给了他热爱的医学事业。所以对于冷清,他根本就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看待的。
“你快和师傅说说,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把你这个小丫头收的服服帖帖的,我这么听着总感觉怪稀奇的。”
关于张文清的问题,冷清还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毕竟她和霍权的结合本身就是一场意外,她思来想去,既然师傅问了,她也不能不给他老人家一个交代。
“缘分这种事情很奇妙的,我和他就算是错有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