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悄悄地打量着张文清的表情,他摆明了是知道霍权的。可是,他是从什么渠道知道霍权的呢?按理来说,霍权虽然很有名气,但张文清毕竟是常年待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连个通讯设备都没有,基本上算是与世隔绝了,怎么可能知道霍权这个人呢?
再加上,冷清看着他的笑容,根本不是简简单单地知道霍权这个人这么简单,仿佛是对他有很深入的了解,所以才会这样放心。不应该啊,这样实在是没理由,冷清猜来猜去没结果,最后决定还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去问张文清。
“师傅,您和霍权很熟吗?”
“那个霍权年龄很大吗?”
张文清的回答让冷清先是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她的师傅张文清今年可是过了花甲之年了,而霍权也过才到而立,不管怎么说,张文清都应该不知道霍权这个人才对。
“师傅,我的意思是您要是不认识他,怎么能在听到他的名字之后,突然就放心把我交给他了呢?这可和您以往的形式作风一点都不像,实在是不严谨。我好歹是您最疼爱的小兔,您就不打算多盘问盘问,我也好与您交代交代啊。”
“听你的意思是怪师傅我不反对了?那好,那我就反对一下。”
“哎呀,师傅!”
“好啦,走吧,说了这么多也耽误了不少工夫。我现在先陪你去找找方子,还是治病要紧一些。”
张文清的态度莫名扭转,冷清在一旁看得仔细,这完全是在他听到了霍权的名字之后才产生的结果。她有心继续追问原因,但她看张文清总是故意打岔,于是心里便有了分寸。
张文清之所以不说,完全是因为他就是不想说,以冷清对张文清的了解,如果他真的想要隐瞒一件事,那就绝对会不提。冷清想着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找方子要紧,所以也就换了话题继续同张文清聊天。与此同时,他们也一路走到了药房。
“师傅,您这药房的东西不少啊,用不用我帮您整理一下?”
冷清一走进屋就看到满屋子的药,桌上,地上,柜子上,几乎目光所及之处就没有个能落脚的地方。
“你可别给我乱动,这都是我故意这样放着的,到时候想要找个什么药材之类的也好找。我这年岁大了,记忆力大不如前,东西要是不放在明面上,回头就容易忘了在哪儿。”
张文清一边说着,一边带领冷清在自己“杀”出的一条“血路”上前进着,尽量不去改变其他药材的位置。
“让我想想,我这笔记可写了有几十本,也是记不得哪本里面有那个症状。来来来,你自己翻翻看,看能不能找到。”
张文清一边说一边将一摞笔记抬到了冷清的面前,她这么定睛一看,足足有她半个身子那么高,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张文清的毕生珍藏。
“喏,我这都是按年份排列的,你说的那个病人都是很久之前来的了,所以和她有关的记载应该在偏下的位置。”
冷清根据张文清的提示将这
些笔记最上面的基本一本一本地拿下来,然后开始慢慢地翻阅,生怕会因为自己一不小心便疏忽了最重要的治疗笔记。
两个小时之后,冷清终于从这一堆笔记里找出了最珍贵的那一页,整个人瞬间豁然开朗起来,而且是发自内心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