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蛛打开门之后提防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说话的态度也并不是很友好。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之前才刚刚来过诶!那个婆婆不
是说让我把冷清的丈夫带来吗?喏,就是他了,不只有他,我还把冷清的师傅也给带来了,凡请您进去通报一声,我们这儿还等着救人呢,可是耽误不得。”
秦征一本正经地说着,都用不着霍权发言。也好,反正他之前也来过,由他来说再合适不过,所以霍权就站在一旁默不吭声。
阿蛛抬头瞥了霍权一眼,虽然她见过的男人极少,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审美。她这视线自从落在霍权的脸上就有些挪不开了,实在是没办法抗拒他的魅力。再加上他沉默寡言地气质,站在秦征身边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你愣着做什么啊?还不赶紧进去通报一声,都说了我们的时间耽误不得。”
秦征站在一旁无奈地催促着,心里嘀咕着这到底是个小姑娘,真是没见过世面。
“知道了。”
阿蛛的脸臊得红通通的,然后就跑进了屋里。由于大门没关的原因,霍权一干人等便也就跟了进去,反正他们也没安什么坏心,十分坦荡,不过就是来求解药罢了。
川蛊婆婆被阿蛛从内室清了出来,张文清一看到她立刻湿了眼眶。真实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初那个甜美可人的姑娘如今也已经两鬓斑白了。不过,她看上去总归是要比自己年轻些的,即使已经上了年岁已久看得出她方面一定是个美人。
“你还……记得我吗?”
张文清颤巍巍地伸出右手,似乎想要去触碰什么但最后也只是悬在了半空之中。他的眼眶几噙着泪花,这种久别重逢之后的感动没经过的人根本就不会懂。尤其他们的久别当真是太久太久了,久到几乎在人生接近尾声地时候才与对方重逢。
“当然,你化成灰我都忘不了你。”
川蛊婆婆一张嘴,画风便突然发生了改变。她和张文清的心境可不一样,她恨张文清,非常恨,本来她以为可以同张文清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却只等来了年华逝去人老珠黄。
“我知道,你恨我,当初我离开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辈子你都不会再原谅我了。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我不能辜负冷氏一族对我的重托啊!”
“你不过是个外性人罢了,为什么非要那么固执!如果不是因为你狠心的决定,我也不会孤老一生。”
川蛊婆婆说到这里时有明显的感伤,她恨她在张文清的心中还不如一个托付。明明他们可以拥有充实幸福的一生,可却全部被张文清毁掉了。这么多年来,她的内心十分孤寂,虽然身边有阿蛛作伴,但却与独活无异,因为她内心的苦楚根本无处诉说。
“是,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能够原谅我,我只希望我们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上一面,这样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我今生犯下的过错已经无法弥补,如果有来世,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人们总是喜欢把这一辈子无法完成的事情寄托给下一辈子,但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如果没有,遗憾不就变成了永恒的遗憾吗?
“呵,你真有办法,竟然会把今生都算不明白的糊涂账推到来世。张文清,让我告诉你,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川蛊婆婆的话抑扬顿挫,掷地有声,听上去确实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可是,她的眼睛里分明是有泪光的,她只是在逼自己惩罚眼前的负心人罢了。
“好,好,你不想见我就不再来烦你。但是,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我的徒弟清儿是无辜的,可不可以拜托你把解药给我,让我帮她解毒,算我求你了。”
张文清低着头恳求,他承认自己亏欠川蛊婆婆太多太多了,可他这辈子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