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就坐在靠墙边上的椅子上面,椅子前面的桌子上有一个烟灰缸,里面全是烟蒂。这些烟蒂看上去长短不一,有些似乎熄灭的也很匆忙。冷清总感觉他应该并不爱吸烟,他只是心烦,所以才找这么个寄托,这么个念想,就算是用来打发时间吧。
“坐吧。”
安闲还是蛮有一个主人的样子的,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让冷清坐下,不过尴尬的是房间里似乎只有这么一个椅子。若是冷清坐了,霍权就只能站着。”
“还有其他的椅子吗?”
冷清看了看周围问道。
“没了,就这么两把,我还坐了一把。”
“这样啊,那你坐吧,我站着就行。”
冷清把椅子拉到霍权的身边,然后伸手指了指椅子对他示意。霍权看了一眼安闲又看了一眼椅子,然后还是选择了坐下,一点都不客气。正在安闲诧异他怎么会让冷清站着的时候,他就一把把冷清拉到自己身边,然后让她一下子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坐椅子,那你坐在这里。”
冷清被霍权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难为情,她想站起来,可霍权就是不让。这偌大的房间怎么可能连第三把椅子都没有?霍权知道这都是安闲故意的,但他也不说破,也不与他争吵,等到安闲看不下去的时候自然会拿出第三把椅子的。
“我还是站着吧。”
冷清伸手去推霍权箍在自己腰部的手臂,然而无果,霍权就是不肯松手。
“好,我去隔壁借一把椅子。”
“不用不用,霍权,你别闹了!”
冷清又挣扎了一下,但直到安闲把椅子拿了回来,她也还是没能从霍权的腿上站起来。
“坐这里吧,你们这样的话,我可不太适应。”
安闲把椅子放下,这下霍权终于肯松手了。等到冷清归位之后,安闲才开始发问。
“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就说吧。”
“你不是在等我们过来吗?你既然知道我们要过来就应该知道我们想知道什么,你为什么不直接说?”
尽管霍权已经在尽力去控制自己的脾气了,但他就是与安闲不和,三句话不到,他就想要与他争辩一下。
“我是在等冷清,不是在等你。”
安闲满不在乎地点燃了一支烟,原本烟味极没有散尽的房间里又开始烟雾缭绕起来。
“你明知道我会陪冷清一起来。”
“是啊,你这个跟屁虫,不管冷清走到哪里,你都要跟着。”
恐怕在这普天之下也只有安闲敢这么说霍权了,以前秦征可从来都不敢,毕竟他是个瞻前顾后的小人性格,但安闲可不管那么多。他看不惯霍权就是真的看不惯,可没时间再去把他仔仔细细地调查一番,然后再权衡这个人是说得还是说不得。
“你说谁!”
“我自然是说你,这房间里就三个人,我还能是说冷清吗?她会是她自己的跟屁虫?”
“我是冷清的丈夫,我和她一起出门一起回家无可厚非。但有些人在抨击别人的同时也不先看看自己,总是跟在人家有夫之妇的身后打听行踪,这是君子所为吗?”
霍权的反问也算是一记有力的还击了,可安闲听了却不以为然。
“我坦坦荡荡光明正大,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不是君子所为?你别忘了,那天要不是我,冷清说不定早就没命了。你若懂得感恩,应当先谢谢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