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天终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并不是自愿的,而是极不情愿地被气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越想越觉得不可忍,并不从自己的身上寻找原因,而是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了冷清的身上。他坚信如果不是因为冷清突然冒出来,他的晚年生活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不只他的安逸生活被打乱了,更有甚者,他竟被限制了自由。现在人人猜测他的品行,对他各种忌惮,就连他的亲生骨肉也和他离心离德,让他的处境变得十分被动。
“来人!”
冷傲天坐在房中气急败坏地大喊,门外自然有正候着的手下回应。
“堂主,您有什么事情吗?”
“你去把丰叔给我请过来,就说我有话要和他说。”
“好,小的这就去。”
门口候着的手下是冷傲天的人,所以使唤起来倒也算是顺手。虽然他现在有些失势了,但平日里跟着他的几个人倒也还算忠心。他心里想着,就算自己要被判上个谋害继承人的罪名,在那之前也总要给自己一个辩解的机会才是,不然他可是不服。
丰叔人很宽厚,得知是冷傲天请他过来,他便没有半点含糊。他知道自己下令禁了冷傲天的足一定会让他很难去接受,所以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和冷傲天就冷家继承人的事情好好聊一聊才是。
“堂主,听说你有话想要和我说,怎么了?”
丰叔一进门就和冷傲天攀谈起来,他一把年岁,捋着一把白花花的胡子,说话办事都极其稳健,看上去与他的年龄倒是十分相符。
“你快进来坐,唉,我还不是为了那个叫做冷清的姑娘的事情吗?”
冷傲天满面愁云,收起了平日里的狠辣。他眼下被禁了足,手里也没有实权,所以在族里任谁都不会听他的话了,他也不得不服软才行。
“哦,是那个姑娘啊,你想和我说什么?”
丰叔也是明知故问,不直接说穿,就引着冷傲天主动去说。
“现在族里的人是不是都觉得是我派人去暗杀她了?唉,我可真是冤枉,你说我活了这一辈子,兢兢业业地为着冷家,自己手头的那些事情还管不过来,还哪有心思去害人啊?再说这害人可是要遭报应的,我哪里会不知道呢?这老了老了竟还晚节不保了。”
冷傲天一脸委屈,装模作样的看上去十分逼真。丰叔也是有些见识的,倒也不会因为他这般卖惨就信了他的话。
“你也别太难过,说起来这人证虽然对你不利,但只这一个证据也说明不了什么。主要是这兄弟俩一口咬定了一切都是你指使的,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丰叔坐在椅子上和冷傲天语重心长地说着,确实没有任何的欺瞒。说起来,那冷氏兄弟从头到尾不过是个棋子罢了,现在被牵连进继承人的纷争之中,他们也算是倒霉。不然像往常一样拿钱办事,日子过得也是惬意。
“咱们哥俩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的为人是怎样的,你也算是一直看在眼里了,这杀人害命的事情何其严重,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呢?”
冷傲天一本正经地为自己开脱,仗着自己和丰叔有二十几年的交情,他便在丰叔的面前尽情卖惨。不管怎么说,现在族内大家最相信的人就是他了,冷傲天心里想着自己怎么的都应该先博取他的信任才行。
“堂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