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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奇怪姿势奇怪看

而此时,卜善也赶紧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陈栩谦笑着将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

翟麦,翟麦,翟麦......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翟麦那吊儿郎当的大嗓门从手机里传出。

“阿谦哥,你们还没有结束吗......喔唷,请侬伐要急,你我们呀,我们就在你车后面啊。”

后方的车正打着双闪,灯光一闪一闪地射向他们。

这似乎还不够,刺耳的鸣笛声也随即响起来,视觉和听觉的相互交错,很有规律一下接一下,如同某种声乐喷泉表演一样。

卜善是下意识地回头看过去。

后面那车上坐着的不是翟麦,还能是谁,他正朝着他们挥手,笑得一脸灿烂,而驾驶座上是正拼命忍笑的李柯。

不用思考,她的眼神立刻就呆滞了,眼睛也一眨不眨。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陈栩谦,你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三教九流,偷窥癖吗?

这边陈栩谦将电话掐断,看向一脸愕然的卜善,安抚道:“不管他,回去再收拾他们,先回学校。”

“好......”

这句“好”卜善几乎是压抑着从歇斯底里的深处抑出来的。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翟麦现在就应该是千疮百孔的马蜂窝。

车这次依旧停在女生宿舍旁边。

可能是有些晚了,进校门时被保安拦住,但他看见是陈栩谦也没说什么,直接放行让他们进来。

卜善侧头看着面前这人的喉结,带着迟疑说:“那我就先上去咯?”

陈栩谦怎么可能听不出卜善话里试探的意味,有点想逗她,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微笑,道:“嗯,早点休息。”

她一时有些语塞,磨蹭了一会,佯装又准备下车,看向他问:“真的走了?”

陈栩谦依旧笑嘻嘻地说了句:“好啊。”

没有打算开口挽留她。

卜善这次是真的狠了狠心,愤愤地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陈

栩谦在车门即将打开的时候拉住她的手,柔声道:“好啦,就是想逗逗你,怎么这么不经逗。”

“后天就放假了。”

“嗯,知道。”

“那你会想我吗?会打电话给我吗?”

他本就是个任达不拘的人,一直都随自己心意行事,从不顾虑别人的想法,也不想为其他人而给自己界定一层界限。

但那天看着面前这双满含恳切目光的眼睛,像是带着水光,心一下就软了。

“每周都打。”

卜善眼睛顿时就像有了星星。

“真的?”

“嗯。”像又要给她一个承诺,又补充道,“真的。”

得到承诺后卜善笑弯了眼,对着陈栩谦的脸“叭”的用力亲了口,欢快地就下车了。临走到宿舍大门的时候,她回头用手比了个话筒的姿势,在耳边晃了晃。

陈栩谦忍不住笑起来,也打了下闪光灯算是回应。

在家待了十多天,卜善觉得这日子并不比学校好过。

南方不同于北方,虽然在北方外面天寒地冻,但好在室内都有暖气,一进屋子那就是春暖花开。但在南方室内比室外还要冷,无论在哪儿都冷若冰霜,跟冰窖一样。

她每天都抱着热水袋度日,脚也放在小太阳上烤着,有的时候袜子比较潮,在温度较高的火炉上,蒸汽也随之徐徐上升。

卜善每次都有一种自己是仙风道骨的得道高仙,而脚边的蒸汽也就是化作的腾云。

此时她妈李隽香同志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磕着瓜子,嘴里发出含混不清又毫无意义地“啧啧”声。

嘲笑卜善说:“是啊,得道高仙,还是有着脚味的赤脚大仙。”

对于李隽香的挤兑嫌弃,卜善早已经习以为常。

在她眼里,李隽香每次对她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在家里妈想抽”,所以每次卜善回家后都会上演三出戏。

第一出戏就是喜相逢。刚回到家一周的时候,隽香同志就是“我的幺儿饿不饿啊,想吃些啥子啊”,这一类嘘寒问暖的话语,恨不得将卜善捧在手里,抱在怀里。

但这种情况一周后就戛然而止。

然后就是两相厌,紧接着无论是从衣着、举止、言谈,李隽香是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总觉得她像一坨淤泥。但要是卜善收拾打扮过准备出门,李隽香又要问东问西,说为什么要打扮?

再后来,李隽香连卜善吃不吃早饭都懒得管,就一句话,“爱吃不吃,不吃就说明你还不饿”。

所以她早就习惯更年期多变的女人,而卜父更是习惯这娘俩的相处。每次只要卜善和她妈一拌嘴,卜父不但不帮腔,还饶有兴趣泡杯茶细品,就跟免费看大戏一样。

卜善也懒得跟妈妈吵,回到自己房间,拿出吹风对着已经冻干的颜料慢慢吹着,又拿起刮刀不停搅拌。

想着之前答应苏邰的那幅画,现在都还没有比较好的灵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越重视就越紧张,就越不知如何下手。试着画了好几幅,勉强还不错,但又不足以拿出手。

久而有之,竟一幅满意的画品都没有。

她将刮刀放在一旁走向堆放画的窗户旁,手指徘徊在那些画上拨弄着。

突然指尖停在其中的一幅画上,那上面是一个男人,那人的五官画的很是模糊。当时作这幅画时,怕李隽香盘问上面的人是谁,所以就故意画得比较模糊。

想着也算是贴切陈栩谦抽烟时烟雾缭绕的样子。

自从上次回家给他报平安后,俩人几乎就没什么联系,这段时间她也有听张季卉的话,一直忍住没给他打电话。

可现在真的很想他,犹豫再三鼓起万般勇气拿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