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低下头去，睫毛微垂，“嗯，我只是很感激你。”
韩夏至一时半会的没有声音，病房内一片寂静。半晌之后，他忽然说：“抱歉。”
“什么？”她抬起头。
“以前我那样对你，”韩夏至看着她，表情复杂，“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就是多年前的她……”
他抿着唇，“还有那天晚上……也抱歉。”
千夏的眼眸一沉。他说的那天晚上，是指在游乐场的那一晚吗？那晚，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愚弄的傻瓜，确实很生气。
“还在生我的气么？”韩夏至的目光深深地落在她的脸上。
“韩夏至，你会问这个，是因为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千夏认真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个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问题，“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暗中跟着我了。”
韩夏至没有回答，而是避开了她的目光，看向外面漆黑的雨夜，声音有些飘忽地说：“很晚了，让人接你回去吧。”
又想这么把她给打发掉？她不相信他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明明可以感觉得到！如果他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来救她？
胃出血，可是会死人的，他难道不知道？
千夏坐近了一些，伸手捧住了韩夏至的脸，让他直视着她，说：“韩夏至，不要逃避问题，回答我。”
“我是跟着你。”韩夏至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我知道，她会对你不利。”
千夏的唇边扬起一丝笑意：“你承认了，那前一个问题呢？”
“……”提到这个，他忽然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