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轻了声音,想要劝导他。
席遇白的嘴角下拉,苦涩地笑道:“是啊,我固执。可惜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
他闭了闭眼,放开了她,“抱歉,我失态了。”
“席遇白……”千夏担心地看着他。
席遇白背过身去,平复了一下心情,又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
从郊外回到市区要很长的时间,至少一个半小时。
夜,越来越深。
—千夏……你知道我最怕什么?
—怕黑,怕一个人,怕被你讨厌,被你疏远,怕……你不再需要我。
—是啊,我固执。
—可惜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
坐在副驾上,千夏空茫的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才席遇白的话,心里闷疼。她疲惫地闭上了眼,慢慢地,就靠着座椅睡过去了。
席遇白见她睡着了,把风衣在她身上拢了拢,继续开车。
回到市中心,到了住处,席遇白把车停在了别墅大门前。
千夏仍在熟睡着,他小心翼翼的把她从车里抱出来,进门上了楼,打开房间的门,把她放到了床上。又小心地脱去了她的雪地靴,替她掖好被子。
外面的雪静静地下着……
房内,只开了一盏壁灯,灯光晕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