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乔冰夏冷冷反问道:“你母亲去赵府是我母亲指使的?还是她自己去的?”
乔尔暮万万没有料到乔冰夏会这样问她,忍不住鸦雀无声。
乔冰夏继续冷笑:“应该是她自己去的吧?大伯娘你母亲我母亲都是一起去的赵府,为什么偏偏是你母亲出了事,当时老太太曾经在临出门前三令五申说过,不准她们私自离开?”
“为什么当时我母亲和大伯娘在一起时,却没有你母亲的影子,请问,当时她一个人私自出去是干什么?为什么没有人陪同,连她的奶娘都没有跟着?”
“还有,你当时也在场,应该更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现在跑来问我,请问,我有什么义务来回答你的问题?”
这一桩罪名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饶是乔尔暮理直气壮嘴皮子麻溜,也承受不了这么多的提问,更何况还是一个年级尚小的闺阁女子:“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她手脚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泪腺涌动,硬咽着,身体急喘着,眼泪像断了线地珠子一般,簌簌落下来。
看见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子,乔冰夏满心的怒气一下子就消散得无影无踪,眸底含着丝丝同情:“七妹妹,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想为这件事情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当时为什么你母亲会一个人去,即便不是去见那个人,但一定会有别的原因,让她不得不选择悄悄离开,不让任何人跟着。”
乔尔暮一剪水汪汪的眼眸浓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不是的,你不应该这样说她,你知道的,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不会做对不起我父亲的事情,不会的,真的,六姐姐,不会的,我可以保证!”
如果真的如六姐姐说的那样,她的母亲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惊慌,她惶恐,她更害怕,怕事实真如六姐姐说的那样,那她以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
银牙紧咬着红唇,眼眸如雨雾,豆大泪珠,颗颗滴落。
乔冰夏心疼地拍了拍她后背:“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乔尔暮有些无措地望着她,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听她的话,是在指责她的母亲。
可现在却说她知道,她知道什么?
乔冰夏叹了口气,略略擦拭着她以及乔尔暮眼眶的泪水:“我是说,当时二伯娘应该是有事情需要处理,才支开了身边的嬷嬷,可没想到被人钻了空子,趁机栽赃陷害,这样才会让我们家彻底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乔尔暮懵懵懂懂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点着头:“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这样做的?不是我母亲愿意的?”
“嗯,”乔冰夏信誓旦旦地说道:“应该是这样的,七妹妹,放心吧,这件事情我终会为二伯娘讨一个公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一定会一查到底,绝对不能让那盆脏水泼到她身上,不管是谁,只要我查出来,绝对会让他知道,敢惹上我的二伯娘,就不是死那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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