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妈妈无力扶额,心想,这就难搞了,这丫头铁了心要进来,我总不能用暴力赶走她吧!
“没话说了吧,女人进不得,这就是你们的偏见,更是你们对女人的歧视,现在女人可以参加科考,更可以担任朝廷命官,更别说进花楼了。”胡笑眯起眼睛讲了一通道理,似乎想开化开化花楼妈妈。
最后,花楼妈妈没法子了,她找不出话来反驳胡笑,只好咬咬牙,让她们仨进去了。
“三位姑娘,你们要哪位伺候?”花楼妈妈跟在她们的身边,尴尬地问。
她们这里从来没有接待过女客人,第一次接待,没什么经验。
好在胡笑不在意这些细节,她得以进来,心情好极了。
胡笑没答她的话,反而问身边的雪觅儿:“你有没有看中的,你来点一个。”
一路上,雪觅儿朦朦胧胧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胡笑的问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小姐,你自己挑一个吧!”芷兰嘴角抽了抽,她和雪贵妃进来,本来就是无奈之举。
这话正和胡笑的心意,她愉悦地点点头,在花楼里走了一遍,最后看上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二。
雪觅儿一直处在惊滞的状况下,女子来花楼消遣,这般骇人听闻的事,居然被她撞上了,她本人正是主角之一。
动听的曲儿响起,在雪觅儿的耳边来回荡漾,听到乐曲的声音,雪觅儿才醒过神来,她睁大眼睛,惊讶地环顾四周。
显然,她不敢相信自己置身于花楼里,她摇了摇胡笑的手臂,惊慌地说:“胡笑,我们现在在哪里?”
雪觅儿的眼里闪着亮光,这是一种激动而又兴奋的光芒。
胡笑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还能在哪里,我们就待在你这辈子没有勇气涉足的地方。”
胡笑轻轻拍打雪觅儿的脸蛋,接着说:“来都来了,有什么不可置信的,女人就该这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望着面前清秀的小生,雪觅儿心中一动,她愣了一会儿,转而问道:“胡笑,为什么女人也可以来花楼,让男人伺候着?”
在她的观念里,花楼是男人才可以过来的地方,女人连多看一眼都会被别人嘲笑。
所以,自小到大,别说来了,就连在花楼的门前经过,雪觅儿都会拉上马车的窗帘,以免看到里面的花天酒地。
听完,胡笑连忙把手上的酒杯放下,她严肃地说:“首先,你的想法就不对,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胡笑指了指雪觅儿的脑袋瓜,“你没有将自己放置在和男人平等的地位上,女人并不是天生脆弱,更不是天生比男人弱。”
女人不是生来就比男人弱的!这话在雪觅儿的心里回荡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