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南方的路上,这样的事时常发生,雪觅儿渐渐习惯她了,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大惊小怪了。
有一次,雪觅儿居然跟她说:“胡笑,你愿意看就看啊,反正我的身子早已让皇上看光了,不在乎多你一个。”
在胡笑的感染下,她渐渐变得和胡笑一样,胆敢在外人的面前说出这种羞耻的话来。
马车飞速行驶,快到受灾的地区时,胡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灾区里的人,逃难的方向竟是遥远的京城,而不是临近的地区。
她纳闷极了,一开始看到三两个,她没放在心上,可渐渐地,人越发多了,胡笑的心里打起了警铃。
“奇怪,他们宁可大老远跑到京城去,也不愿待在南方,这是什么理由?”雪觅儿看出了不对劲,她掀开帘子,看着骨瘦如柴的逃难者,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也发现了?”胡笑诧异挑了挑眉,她以为就她一个人发现了。
连雪觅儿这样的人也发现了问题,这足以说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停车”胡笑忽然说道,马车缓缓听了下来,胡笑跳下马车,看着迎面而来的灾民,她观察了许久,才拦下一个老伯。
“老伯,你们往这个方向北上,是要去哪里?”胡笑背着手,严肃地问。
老伯往后边看了一眼,接着,他指了指前面的同伴,喘着气说:“还能去哪里,我们都要上京城去,南方太危险了,指不定哪天又出事了。”
老伯急急抚摸跳动的心脏,他刚才跑得太快了,以致于现在喘口气都觉得难受。
老伯这么说,胡笑就听不明白了,南方怎么就危险了,不就是闹了水患吗,水患年年都有,怎么往年不说危险,今年反倒这么说了?
怀着心里的疑惑,胡笑忍不住发问:“老伯,再担扰你一点时间,为什么你敢断定,南方很危险,而京城就不危险了?”
雪觅儿坐在车上,探出一个头来,正仔细聆听胡笑和老伯的话语。
显然,她也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姑娘,你不知道,京城里有神,神能解救我们大家。”老伯用充满崇敬的声音说,“你快和我们一起去吧,别在南方受苦受难了。”
听完,胡笑不自觉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谬论,“老伯,这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这话是哪个神经病说的,瞎捣乱?
“哎哟,我哪知道,大家都这么说。”说完,老伯急着要离开,“姑娘,我不管你们了,我先走了,到了京城才能保住一命。”
胡笑为他让开了一条道,心里却想,这些话是谁传出来的,恶意传播谣言。
但,胡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转身上了马车,反倒是雪觅儿急冲冲地问:“胡笑,你干嘛不制止他们,难不成任由他们听信谣言往京城里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