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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也是听歪嘴子他老娘说的,说这孩子后来就不爱学习了,整天在学校里惹是生非,再后来世豪发家了,把闺女接到了城里。我看今天歪嘴子这个时候过来,怕是别有心思啊。”
听到这消瘦男子这么一说,周围的几个男子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其中一人又摆手笑道:“那都好多年了,歪嘴子怎么还能记在心上。再说了,歪嘴子虽然发了财,那也跟世豪没得比啊,人家羊城首富,不是差钱的主儿啊。”
这边正激烈讨论的时候,田桦已经提着包走到了灵堂内,看到了张丰泰摆在冰棺前面的黑白照片,他停了一会,然后扭头,看到了跪在冰棺旁边的张千雪,虽然是披麻戴孝,但是在田桦看到张千雪的一瞬间,眼睛里还是露出了兴奋的光芒,尔后闪过一丝冷意,提步朝里面走进去。
张世豪一开始还没认出田桦来,不知道是那个老乡的后辈过来吊孝,连忙朝田桦转身看了过去。
田桦从旁边拿起三炷香点燃,然后跪在了冰棺前的蒲团上,他看着张丰泰的黑白照片,喃喃说道:“张老头子,你当年是何等的威风啊,骂我老子是国家的蛀虫,骂我是小蛀虫,没想到你也会死啊。”
听到这话,张世豪立即瞪眼朝田桦看了过去,皱起了眉头,轻声问道:“不好意思?你是……”
来这里吊孝的人大多数张世豪都认识,都是乡里乡亲的老熟人,而且嘴里说的都是一些比较好的话,比如张老头是个好人,帮了张家村不少,可惜了之类的话。
但是眼前这位的话,似乎带着一种嘲讽和高兴的意味。
闻言,田桦扭头朝张世豪看了过来,脸上的冷笑更加浓烈了:“张总,您不记得我了吗?我跟你女儿可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啊,当年你那一巴掌打的我在家躺了三天,你竟然不记得了?”
张世豪实在记不起来了,旁边的张千雪也朝田桦看了过来,觉得眼前这位有些眼熟,但以下又想不起来。
“当年我们家可是张家村最富有的人家,我老子田德明,上你们家说亲事的那个,还记得不?我,歪嘴,还记得不?”田桦越说面色越冷,抬手朝自己指了过去。
这时张世豪终于想起来了,他先是一愣,然后露出释然的表情:“原来是小田啊,你现在在做什么行业啊?门口那辆玛莎……”
“谁特么叫小田?叫老子田总。”啪,田桦忽然将手中还没插进香炉里的三炷香摔在了地上,怒声朝张世豪吼了一声。
这一声把旁边的几个道士,还有一些帮忙的人,和外面地坪里聊天的那个村名都吸引了过来。张世豪立即皱眉朝田桦看了过去,冷声喝道:“小田,你这是什么意思?死者为大,请你尊重一点,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长你麻痹,张世豪,你真以为我现在还是当年那个歪嘴子吗?当年你是怎么打的老子,到现在老子都还是记在心里的。”田桦怒吼着朝自己心口指了几下。
旁边立即有人上前劝说,一把拉着田桦低声道:“小田,你这是干什么呢?不管怎么样世豪也是羊城首富,也是给咱们村长脸的人呐,再说这丧礼上,你这么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