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的老婆是泾原节度使王茂元的女儿,让这个原本没有多少政治背景的年轻人一下子陷入到了大唐最激烈的政治漩涡“牛李党争”中去了。
王茂元与李德裕交好,被视为“李党”的成员;而令狐楚、令狐绹父子属于“牛党”。
在大唐这一段时间,牛党和李党在大唐的政治舞台上走马灯的似的来回转换,很快牛党就再次上台,李商隐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在唐代,取得进士资格一般并不会立即授予官职,还需要再通过由吏部举办的考试之后,方能够走上仕途。李商隐也不例外必须参加授官考试,结果在复审中被除名。
第二年,李商隐再次参加授官考试,这一次倒是没有被除名,不过仅仅得到了秘书省校书郎的职位。校书郎,但听着名字就知道是校正错对的办事员。
这虽然是一个低级的官职,但却有一定的发展机会。万一在校对的过程中,表现优越,得到了皇帝或者是宰相的垂青,青云直上的机会不就来了。
不过李商隐没有那样幸运,没过多久,他就被幸运的调任弘农县尉。
请记住李商隐的职位是县尉,不是县令。
这个县尉和县丞一样都是县令的副职,不过县丞是常务副县长,而县尉仅仅乃是分管治安工作的副县令。
你想想,李商隐一个文弱书生,杀鸡手抖的都不行,去分管捕盗、抓人、制止打架斗殴,偶尔还要跟监狱里的犯人谈心,摔跤等这些粗活,能干好吗?
这不是明摆着给他难堪吗?
果不其然,时间不长,李商隐就因为工作上的闪失受到了上级的责难,还差点因此丢了饭碗。
人背了喝水都会瘆牙。
此后的李商隐一直不得意,今天不是给被人当幕僚,明天就是当一个不入流的小官。
回想这几十年的为官生涯,弘农县尉竟然成了他最高的官职。
这一次还是因为他跟西川节度使柳仲郢关系不错,才给人家当上了幕僚,过上了几年相对舒心的日子。
正是基于他这种一生不得志的“良好习惯”,于是便跟温庭筠这么一个连进士都考不上的“学渣”混到了一起。
正所谓:同是仕途坎坷人,相逢也是情理中。
李商隐喝了一口酒,长长的舒了口气,“啊--,爽快,还是长安的酒好喝,蜀地虽说酒也不错,但始终喝不出长安这个味啊!”
望着李商隐那种陶醉的样子,温庭筠问道:“义山不是在蜀地为柳公(柳仲郢)幕僚,怎么又回到长安来了?”
温庭筠知道这个时候的李商隐应该在四川给当时的节度使柳仲郢当幕僚。
突然之间出现在长安,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李商隐听罢,长叹一声,“人生世事无常,圣上已经将柳公调回长安了。”
嗯?
柳仲郢回长安了?
“柳公回到长安了,莫不是圣上要重要柳公?”温庭筠不仅问道。
一直以来,大唐王朝那些在外地任节度使的重要人物,在做出一定贡献之后,就会回到长安出任相国一职,这就叫做“出将为相”。
作为剑南东川节度使的柳仲郢会任何职务呢?
李商隐摇摇头:“还在候任,具体任何职务尚不可知?”
在令狐绹实力如日中天的情况下,作为李党的柳仲郢回长安算是怎么回事呢?
对于作为幕僚的李商隐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温庭筠不知道,李商隐也猜不出这事背后到底是何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