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李亿府上已经有人被吓晕过去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救过来。”
“哎———,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李亿那个婆娘这些年实在是太不像样子了,左邻右舍被她欺侮的人不在少数。”
“就是就是,若不是有韦家罩着,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跟她算账。”
。。。。。。
听着这些人的谈论,张威的心情好极了,不由得唱了起来:“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好特别的歌曲啊!
多少年都没有听到如此仙乐了。
路上的人不由得侧目望着张威,哈哈哈,哈哈哈,受人瞩目的感觉真好啊!
“我要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不掏钱还想白听歌曲,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
“驾驾——”张威狠狠的抽了两鞭子战马,飞一般的向南门外奔去。
杜陵草堂。
此时鱼幼薇、温庭筠已经杜陵草堂的下人们已经在这里等他了。
“昨夜情况如何?”温庭筠上前问道。
望着温庭筠那种急切的样子,张威故意摇摇头道:“效果很不理想。”
啊?
听到张威的话,温庭筠和鱼幼薇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什么情况?”
“哎———,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吓住对方,反而被她们发现了,追了好几里地,要不是我们几个跑得快,恐怕今天就见不到你们了。”张威神情凄然的说道。
“事情怎么会这样,那韦氏认出你们没有?”温庭筠急切的问道。
“我想应该是认出来了,毕竟双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张威故意说道。
“哎——,坏了,坏了。”听到张威的话,温庭筠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半晌不说一句话。
鱼幼薇紧锁着眉头,“张公子,谢谢你,这些天你也费心了,至于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大不了我跟她们鱼死网破,一死了之。”
小丫头,挺硬气啊!
张威不由得对这个长相清秀,文采一流,但内心却十分坚定的鱼幼薇多了一些崇拜。
这事情若是放在自己头上,自己能有她这样坚定吗?
张威有些怀疑。
“哈哈哈,哈哈哈,温兄,看你这样子,吓坏了吧。”张威见状哈哈大笑道:“实话告诉你们,昨天夜里我们把李亿和他的老婆吓坏了,据说还有人被当场吓晕了,一夜过去都没有救过来,就是不知道现在活过来没有?”
哎呀,我的妈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温庭筠听罢,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胸膛,长长的舒了口气,“哎呀,吓死我了,若真被他们识破了,我们就惨了。那婆娘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一次较量早就让温庭筠见识到了李亿家母老虎厉害,撒起泼来一点也不必真老虎差。
“吓坏了?真的吓坏了?”温庭筠再次确信道。
张威重重的点点头,“这么大的事情岂敢有假,你现在去长安街上打听打听,整个街上的人都在谈论此事,恐怕此时李亿府上早就闹翻了。”
温庭筠听罢笑着道,“即便是如此,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还是做好准备的好。万一韦氏清醒过来,派人打听此事,我们可就要露馅了。”
张威知道古人是很迷信的,一旦发生有关神鬼的事情,肯定要查究其中的原因。当下韦氏正在跟鱼幼薇闹别扭,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会想到鱼幼薇的。
“温兄说的很对,我们确实要做好准备,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准备。”张威带着温庭筠、鱼幼薇以及草堂的几个伙计一起来到霸水边,对鱼幼薇道:“这里水一点都不深,你现在就去试试,到时候我和温兄一定会救你的。”
张威知道唐代的霸水就是今天的西安南边的灞河,河道很宽,河水很浅,城里的居民经常给河里倒垃圾,整条河看起来脏兮兮的。
不过唐代的灞河周边那是绝对优美的,一排排柳树犹如侍卫一般站在霸水两岸,柳枝迎风飘荡,柳絮飞过,犹如下雪一般,故而有“灞柳飞雪”的说法。
韦氏家族的杰出人物韦应物就曾霸柳赞不绝口,在《东郊》诗云:“吏舍跼终年,出郊旷清曙,杨柳散和风,青山澹吾虑”。
“可惜了,如此美丽的一条河竟然被今人弄成了倒垃圾的地方。”站在河边,张威不仅感叹道。
“贤弟说什么?”温庭筠不仅问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见到灞水岸边景色如此美丽,不由感叹而已。”张威撒谎道。
“灞水之美何在今日,几百年来灞水都是长安士人很喜欢的地方。每年科考前后,全国各地的士人都会来到这灞水边上吟诗作赋,更有人携妓来这里饮酒听歌,美不胜收啊!”温庭筠到底是文人,是不是会生出一番感慨来。
就在温庭筠感慨之际,不远处的鱼幼薇“噗通”一声跳进了灞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