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绝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的抽烟。
看着这个情形,玄武脸上也有些疑惑了,他又急忙转头对疯魔问道:“喂,老疯魔,到底什么情况啊?”
唰!
疯魔手中的战刀猛然抬起,一道寒光闪过玄武的脸庞,让他不觉吞了吞口水,额头上一阵冷汗。
可是战刀在疯魔的手中一转,又换了一面,他有继续埋头擦拭了起来。
“奶奶的,你擦刀就擦刀,朝着老子比划什么的。”玄武暗骂了一声,面色阴沉的站到了一边,也不敢再问了。
不一会众人都赶了上来,茱萸看了疯魔一眼,只见他微微摇了摇头,便明白了一切,他的眼神冰冷,望着那条羊肠小道,脸上闪过一道凶光。
就在此时,车狐子急匆匆的跑了上来,看到众人都站在那里,不觉有些傻眼了。
“宝藏在那里啊?怎么不去找啊,都愣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车狐子的话,疯魔猛地抬起头来,手中的战刀遥指着他,厉喝道:“祖师爷,您也知道我是一个快死的人了,就更不在乎什么欺师灭祖了,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跟我们玩什么心眼了?”
“玩心眼?老子跟你这个小王八害用得着玩心眼,奶奶的,没大没小的,怎么着,不去找宝藏,跑回来就是为了找老子说这些话的?”车狐子也气的不轻,他粗重的喘着气,连胡子都吹起来了。
“我们按照地图上里的路线找了一夜,可却又回到了这里,我希望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疯魔冷冷的说着,脸上满是杀气,看他的样子倒是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什么?又回来了。我的乖乖,你们没走错吧?”车狐子也惊讶不已,脸色很是难看。
“当年太平军的石达开确实在四川多处驻扎过,也打过很多仗,不过最后他最终在大渡河南岸一败涂地,惨遭覆灭;而天王洪秀全一直都待在天京,也就是现在的南京坐镇,根本没有到过四川,又怎么可能将宝藏藏在这蜀山之上。祖师爷,我劝你还是说出来,这宝藏究竟是何人所留,又在什么地方?”茱萸冷声说着,脸上早已杀气腾腾。
“老子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再说了,我这么大年纪,也不至于和你们这些小辈遮遮掩掩的;我手中的那份地图真的只有那首《好了歌》而已,至于这宝藏是谁的么?”车狐子顿了顿,脸上微冷。
“不妨告诉你,这地图当初乃是我们从洪秀全的后人身上得到的,天王洪秀全病逝以后,将大位传给了幼王洪天贵,可惜好景不长,后来清军大军押金,洪天贵于是派心腹将天国的宝藏连同刚满月的**一起偷偷运了出去,而那些心腹藏好宝藏之后,便将记录宝藏的路线的地图放在了襁褓中的婴儿身上,后来婴儿被人收养,直到二十年后,才透漏出一些消息,而这地图我们也正是那个时候得到的。”车狐子低声说道,脸色不觉有些难看。
关于太平天国的宝藏一直都是众说纷纭,传闻当年太平军占领天京后,运来了大量黄金白银和玉器古玩,都藏在所谓的“圣库”里。
而且洪秀全等人生活奢靡,贪图享乐,大量搜刮财宝,史书记载天王府“城周围十余里,城高数丈,分为内外两成,外曰***,内曰金龙城,雕琢精巧,金碧辉煌”。据说洪秀全特别喜欢黄金,他的生活用品如碗筷,酒杯,水壶,甚至连马桶都是黄金的。
后来太平军兵败,曾国荃攻下天京,率军洗劫了天京城,对各大王府搜刮殆尽,其中主要目标就是寻找太平天国的宝藏,但是结果却很让人失望,除发现两方伪玉玺,一个金印外,洪秀全的天王府圣库一无所有,他们几乎是挖地三尺了,都没有找到这些所谓的宝藏。曾国荃一怒之下,下令火烧了天王府。
从此这所谓的宝藏便彻底成谜了,至于有没有,在谁的手上,有藏在了那里,根本没有人知道,更不要说知道宝藏里究竟会有什么了!
很显然,车狐子的回答似乎并不能让茱萸和疯魔两人满意,他们似乎更加恼火了。
疯魔冷冷的笑着,慢慢站了起来,手持长刀向车狐子走去。
“祖师爷,既然你不愿说,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着战刀扬起,作势就要砍下,而车狐子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很是不屑。
“老子早就知道你们这些人贪心不足,要是老子有意隐瞒,干脆不将地图的消息告诉你们好了,何必给自己找事呢?将你的脑子都脚后跟拿出来想一想吧,老子何必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呢?再说了,你以为老子怕你?”
“你……。你这是找事!”一声低喝,疯魔眼看便要出手了。
此时秦绝突然睁开了眼,瞪了一眼两人,冷喝道:“够了!”
“既然是这个结果,那自然说明我们与宝藏无缘了,倘若这地图真的还有延伸的话,想必也就在附近了,因为这一夜我们几乎将整座山都找了一遍,如果这附近没有的话,我想关键还是在那首《好了歌》上!”
秦绝说的还是颇让人信服的,不过问题又回来了,难道之前的那张地图只是迷幻阵,毫无用处的么?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轻喃了一句,秦绝再度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