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就这样离开了,此时他的脸色很是阴沉,虽然沐兰没有明说什么,但是一切都已经非常明显了。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秦府!”
“这一切都是秦府在捣鬼,先是先前的丹药风波,再到现在的羲家叛乱,这一切的背后都有秦府的影子,好一个秦大师,竟然连老祖都被你买通了,想必东亲王应该也早就被收买了。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哼……”一声低喝,皇帝便直接回皇宫去了。
拍卖场周围的香气越来越浓,尤其是密室之中,此刻早已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了。这都是从药材中所流失的精华,看得老人不觉一阵肉疼。
“药力还在继续流失,这丹药炼成之后,怕是损伤也定然不小吧。”老人眉头紧锁,脸色很难看。
突然之间一道青光闪过,只见原本药鼎周围的空间陡然巨变,空间开始崩塌逆流,顺着药液的旋转,剧烈的震荡了起来,整片空间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一般,只不过中心一处波澜,而浪花便迅速传播开来。
哗……哗……哗……
随着空间震荡的蔓延,原本飘散在密室之中的雾气竟然开始迅速的向巨鼎之内收缩,快速的向尚未成型的丹药之上流转而去。
“这……,都说覆水难收,这小子又是如何做到的呢?”老人轻喃道,满脸的狐疑。
巨鼎中的药液开始浓缩,周围的雾气也全都聚集了过来,在秦绝的操控下,鼎炉下的火焰也逐渐撤回,浓郁的药液开始急速成丹了。再也没有任何的意外,丹药终于顺利的完成了,前后整整持续了两天,实在太耗费心神了。
将丹药交给姬氏老祖之后,秦绝干脆直接返回秦府去了,的确他实在有些太累了,这一次闭关收获巨大,他也该趁机好好休息一下了,不过在休息之前,秦绝还是将手中的剩下的那一片悟道树叶拿了出来,握在手中轻声笑了笑。
“丹药已经炼成了,这个老家伙怕是连这片叶子都忘记了吧。这样也好,便宜老子了。”秦绝轻笑着,躺在卧室的床上,倒头便睡了。
翌日一早,秦绝才醒了过来。刚从房间内出来,便有手下禀告,整个秦府竟然被皇帝派兵包围住了,并且由翎军侯司徒忠亲自率大军前来的。
“这么快就来了?既然如此,我便去会会他吧!”秦绝轻笑着,跟着几个侍卫来到了府门前。
扫了一眼,偌大的秦府早已被大军包围的水泄不通了,原本秦府便藏兵近万,周围几座府宅全部都扩了进来,而司徒忠的阵势也不容小觑,足足率领了近十万大军前来围府。看着立在马背上一身紫金战甲的翎军侯,秦绝微微拱了拱手。
“想必这位便是翎军侯司徒大人了吧?不知道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所谓何事啊?”
司徒忠瞥了秦绝一眼,冷声道:“这位想必就是炼丹宗师秦大师了吧?陛下有请,我等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原来是皇帝陛下相请,那真是给了在下天大的面子了,只是似乎也用不着这么大的手笔吧?难道我秦府我做了什么违逆朝纲之事,劳烦司徒大人亲自派兵前来?”秦绝低声说道,眉宇间不觉闪过一丝阴寒。
“秦大师误会了,您是贵客,我等自然不敢怠慢,最近叛贼四起,本侯派兵前来也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您请吧?”司徒忠冷声笑着,摆了摆手。
就在这时,旁边一辆步辇赶了过来。步辇乃是皇帝的专用车驾,想不到姬玄颐会给秦绝这么大的面子。
“看来这皇宫我是非去不可了?好啊,还请司徒大人稍后,容在下换身衣服如何?”
司徒忠笑着摆了摆手,冷声道:“那便请吧,不过可不要让我们等太久啊?”
秦绝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回房换了一件衣服,用将那面鬼脸面具戴在了脸上,这才走了出去。临走请,他叫来了千夫长,正色的说道:“我此去怕是很难再回来了,我想东亲王和果亲王那里很快也会得到消息,他们会护我周全,所以你们不必担心,安心守在府中,听命调遣,伺机而动。不管那里乱,秦府不能乱!”
两大千夫长伏跪在地上,对着秦绝行礼。
“我等唯主人之命是从!”
“好,你们且去吧,我倒是很想会一会这个皇帝!”秦绝轻笑着,拂袖而去。
府门外,龙辇已经备好,不过秦绝并没有上车,而是从府中牵了一匹快马。
“秦大师,这是为何?难道这龙辇配不上你么?”司徒忠冷喝道。
“司徒大人说话需小心了,在下不过一届平民,怎可登上皇帝的龙辇,大人休要折煞我了,这就走吧!”说着,秦绝便翻身上马,跟在司徒忠的身后向皇城而去。一路上只有数百名兵士跟随,剩下的十万大军依旧围在秦府周围。
百余骑兵一路横行,直到皇宫脚下,下了马,众人便直接进了皇宫,偌大的宫殿金碧辉煌,现在正值早朝,诸位王公大臣都在朝堂之上,此时,司徒忠领着秦绝到了。他让秦绝候在殿外,自己一人进去禀告道。
“陛下,臣司徒忠奉命已经将秦府的秦大师请来了!”
“哦?这么快,听说最近这江都被秦大师搅的那是一个风生水起啊,一直无缘相见,所以今日特意传旨司徒忠,把秦大师请来,诸位便与我一起见识一下吧!”
“陛下圣明!”诸位大臣齐声说道。
一旁的东亲王脸色微沉,微微摇了摇头,心里无语道:“姬玄颐,你竟然想拿这小子开刀,呵呵,老子看你等会怎么收场?”
“传秦大师……”
“传秦大师……”
太监传令而出,秦绝慢慢从殿外走来。
扫了场中一眼,秦绝微微拱了拱手,轻笑道:“呦,这么多人啊,看来还是这里热闹一些啊。”
“放肆,陛下在上,休得胡言,还不快行大礼!”一旁的国丈怒叱道。
“原来皇帝陛下也在啊,在下冒犯了,恕罪,恕罪啊!”秦绝随意的拱了拱手。
“大胆刁民,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见到陛下,你竟敢不跪,难道你是想造反不成么?”司徒忠冷喝道,怒目圆睁。
坐在龙椅之上的姬玄颐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也并没说话。
“哦?难道我这不算行礼么?我记得果亲王前两日跟我拜把子的时候说了,以后我跟他就是秦兄弟了,在这少昊之国皇城可以纵马,遇帝后可以不败?不知道我该听谁的啊?”秦绝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