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星期来,只为修复一个注碗上面的莲花瓣,柴老已经是想过了七八种方案,或是用铆钉焊接或事用特殊的粘合剂寻找一样的汝窑碎片雕刻成新的莲花瓣黏贴上去。
无疑用粘合剂的方法最简单,也最好忽悠外行,用柴老的修复手法保障可以耐高温不漏水。
但是柴老和张老都摒弃了这种方法,就是因为坚持修复不是翻新,不是遮掩。
破损过的碗就是破损过,损了花瓣这和人生里面的苦难一样,这也是碗自己的历史,不必要刻意去掩盖!
最终他们都统一了一件用铆钉的方法焊接上去,铆钉手法一样可以让注碗不漏水。但是为了美观,两个老头是研究了十几个样品图纸。
陈修听着他们两个逐一分析方案图纸的过程中也是学到了学多新的理论知识。虽然还没有正式上手,如果只是吹牛,陈修是真有信心可以吹倒一群电视上面的专家、学者。
“柴老,有一位湘南大学的田一农教授来拜访您。”正在陈修专心听着柴老和张老分析每一个步骤该如何下手的时候,柴老的保镖过来报告。
“田一农!”
陈修心中奇怪,田教授怎么也认识柴洪泉。
“让他过来吧。”
柴洪泉放下手里的图纸和张海山说道:“小张,这个田一农以前跟我学过几年修复古玩技术。不过他是手上技巧跟不上他的脑中的理论知识,最后是被我赶他去大学教书了!”
“嘿嘿……原来田教授还有这样的糗事!”陈修心中不禁好笑。
“这样说起来,田一农还算是陈修的半个师兄了!”张老也是指着陈修笑道。
“我!?”
陈修诧异的指着自己。
“浑小子,你这段时间一旁偷学了多少柴老的东西,让你叫声师傅,你还吃亏了吗!”张老骂道。
陈修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是张老有意让自己和柴洪泉拉上关系,就算自己没学到柴老的真本事就挂个徒弟的名号都够上电视去吹嘘成专家吃喝不愁。
柴洪泉人老成精哪里不明白张老的意思,不过他也不拒绝,只是看着陈修眼角里全是赞许之意。
和陈修接触这段时间来看,这小伙子还是不错,学了张海山的一身杂学,你和他说起古玩上面的一些知识总是能引经据典。
更为难得是,这小伙子还有一对巧手!
当初他为什么看不上田一农,把他赶去了大学专心做学问,倒不是田一龙有多么的手残党,而是他手艺的天花板就在那里了。
做修复这一行有一双手都可以做,但是想把修复做成艺术一样就需要天赋了。
这和钢琴一样,有手谁都可以弹,但是要弹得好就需要天赋了!
这就是要老天爷赏饭吃了!
而陈修虽然抽烟、喝酒,但那双手却是稳得一P,无疑天生就是吃这行饭,只怕是去做最顶尖的外科医生都没问题,
“师傅!”
陈修属于狗皮贴的性子,能傍多个大款大师做师傅自然是求之不得,叫起来一点心里压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