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到:“‘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春晖、草心,说的不就是母子么,难怪叫母子剑。可是,为什么还有‘咻咻’,真令人费解,难道是因为拔剑时‘咻’的一声?我要不将它改名为春晖草心剑吧。算了,这个名字也不好听。何况,此剑终究还是匡老师的,虽然暂时借给我使用,但谁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被收回去了呢。”
匡勇毅又来研究咻咻母子剑上的那招剑法:母子联杀。
根据口诀上的描述,此招一出,母剑化为千道剑光,四面八方同时袭去,组成密不透风的剑阵,将敌人死死地封锁在阵内,无处可逃,然后,子剑在母剑的掩护下一举击败敌人。
倘若敌人太强,子剑不但不能建功,反而可能受挫,母剑又能瞬间与子剑易位,代替子剑受挫,从而掩护子剑安全撤回。
匡勇毅大为惊叹:“真是了不起,竟能将母子深情化为剑招。下次见到匡老师一定要问问,到底是谁创出了如何奇招。不过,此招体现了母亲爱子之情,却没体现儿女孝母之心,仍然有失偏颇。”
随后,他又想到:“我这也算奇遇吗?匡老师一个劲儿地给我塞东西,似乎不像是因为今天的合作,可是,不是因为这个,还能因为什么呢?”
匡勇毅开始练习母子联杀,“咻咻”的响声不绝于耳,搞得他有种神经崩溃的感觉,他无力地吐槽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叫咻咻母子剑了!”
傍晚时分,匡勇毅已将母子联杀练得有模有样,他收起咻咻母子剑,正想给匡曼娇打电话,叫她一起吃饭,没想到匡曼娇竟似心有灵犀般给他打过来了。
他微笑道:“我可爱的、调皮的、骄慢的亲妹妹,你舍得给我打电话了呀。”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匡勇毅吗?”
匡勇毅看了看号码,没错,就是匡曼娇的,但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不是匡曼娇,他疑惑地问道:“你是谁,我妹妹的手机为什么在你那里?”
电话那头道:“你好,我是蜀山警察局梁甫,你妹妹匡曼娇涉嫌盗窃国宝,现被拘留在警察局,请你也立即赶到警察局协助调查。”
“什么,她怎么可能盗窃!”匡勇毅感到难以置信。
梁甫道:“修仙博物馆的监控探头已将她盗窃的过程全都记录下来,有图有真相,谁也没有冤枉她。目前,她抗拒调查,拒不交代盗窃的动机以及国宝的藏匿地点,所以我们请你立即赶来协助调查。只要她如实交代,让我们尽早找回国宝,没有造成重大损失,我们还可对她减轻处罚或者免予处罚。”
“梁警官你好,我马上过来,如果真是她盗窃的,我一定会劝她如实交代。在我赶到之前,你们千万不要用刑。”
匡勇毅兀自不敢相信,她这个妹妹虽然调皮,有时不知天高地厚,但违法犯罪之事是绝不敢做的,可是,监控视频岂会出错。
“你说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打过犯罪嫌疑人的,你这是诽谤。”
梁甫的声音高亢而微有怒意。
但匡勇毅已经没听了,他惊疑不定地自语道:“难道她被人利用,或是被人陷害?”
说着匆匆地向警察局赶去。
匡勇毅赶到警察局,在门口竟然碰到了易阳,易阳面容焦虑,来回踱步,似乎在等人。
他诧异地问道:“易阳,你怎么在这里?”
易阳一贯的俏皮已被满脸的愁苦取代:“我在这里等你啊,你妹妹曼娇被冤枉盗窃国宝,我爱莫能助,就在这里等你来一起想办法?”
匡勇毅诧异地问道:“你认识我妹妹?”
易阳道:“当然认识,我们都是义工社团成员,今天一起去修仙博物馆做义工的。”
“原来如此。”匡勇毅连忙问道,“既然你们在一起,你可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阳道:“我和曼娇下午2点钟到的修仙博物馆,4点钟清扫结束后一起离开的,回到学校是5点钟,这期间我们寸步未离。我们休息了一刻钟,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叫你一起吃饭,忽然就见两个警察荷枪实弹地冲过来,声称曼娇盗窃国宝,要带回局里做调查。我们据理力争,但他们拿出了监控视频,画面中确实是曼娇作案,我们争不过,就跟他们来了警察局。我们原以为这是场误会,没想到他们得理不饶人,非要曼娇承认是她盗窃国宝,还要你来配合调查。我想,你人又聪明,实力也强,或许会有办法,因此就在这里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