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
“嗯。”
里昂懂艾娜的意思，她已经感觉到了，现在在广场上的这些人，没有一个弱者。
强弱是相对的，对比的是自己。
穿过门户，他们进入了另一个广场。
广场上虽然算不上人山人海，还也还是很多。
“那扇门还有长街上忽然落下的雷霆，应该都是教廷前有安排的。”
艾娜点点头，但随即又有些疑惑：“不对啊，那些雷霆如果是教廷安排的，为什么那些负责秩序的黑衣也会遭到攻击？教廷没必要啊...”
“谁说没必要的。”
里昂扶着艾娜站起来，眼睛看向门户，那里依旧有人破膜而入：“为了这场戏真，教廷有必要这么做。如果那些雷不会落到黑衣教士的身上，而是有选择的进行攻击，这种把戏就太假了。”
“如果说真的是这样...”
“那么那些离开的人...”
里昂点头：“应该就真的离开了。”
离开有很多意思，有走出家门的离开，有上个厕所的离开，也有永恒的离开。
那些选择逃走而不是进入门户的人，离开的自然就是这场提尼斯的考试。
艾娜想着，如果事情真的像里昂所说的那样，撕开提尼斯结界的雷霆是一道考验，那么着入学考试的第一关如果没有里昂，自己很可能就已经被刷下来了。
可是，这不符合规矩！
历年来，考试的第一关绝对是没有一点难度的阶级考量！
什么时候会有这样考法！
“规矩有时候是用来遵守的，但有的时候是用来打破的。”
“那些信念不坚定，没有一定实力的考生，一般是不会通过这一关的。”
“这一招用的很巧，如果这是真的话。这一考法，几乎要解决历年来那个最增加考官工作量的问题。“
考官的工作就是检查学生，而历年教廷的考试都有太多刚刚进入下为勇士就想来看看是不是能捡个漏的人。
又因为实战是随机的一对一打分制度，由于基数过大，那些有实力的考生很可能第一轮就遭到不幸，而那些没有实力的考生很可能一直走狗屎运。
”可是...可是，我总觉得艾格尼丝主教不是那样的人。“
恩赐大主教艾格尼丝，在世人眼里就是救世的圣人。在这任教皇没有确定之前，艾格尼丝一直被推崇为最应该做上那个位置的人。
虽然她没有化身千万，成为人间救死扶伤的药师或者祭祀，但这些丝毫不会影响人们崇拜她伟大的身影。
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她拯救了无数没有办法拯救的生命。
她与乌列不同，世人知道她是因为她的仁慈。
而现在，艾娜环顾四周，光是这个考场应该就减员了一半多的人数。
要知道，之前历年的第一个考验，几乎都不会掉人。
里昂顺着艾娜的目光看过去，神情有些复杂。
“的确，这很不想艾格尼丝大主角的手法。”
“上一世，记得我有个还在上学的朋友，曾和我吐槽过一件事。”
“他认觉得，只要是出题的老师，就没一个好心眼的。这是他的前一句。”
“而他的后一句是，当你发现你的考卷变难或者变简单的时候，你都不要太沮丧或者太高兴，因为之后你可能会发现，你的出题人变了，那些让你想要发出声的题，还在更后面。”
里昂和艾娜的议论声很轻，为的就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然而广场似乎就是在迎合里昂一样，在他刚刚说完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里昂知道，自己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真正让这片天地安静下来的，是另一个人。
那人存在却又模糊，一双眼睛似有魔力，仿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