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警官深不以为然:“只是住个校而已,又不是提刀上战场。有那么矫情吗?想当年,我们在学校那个条件比你们现在艰苦一百倍。不一样活下来了吗?”
得,白警官又要提当年,提起来就没完没了。
我放下碗筷,恋恋不舍地瞅了一眼盘子里剩下的红烧肉。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回到卧室四仰八叉,整体放松,听一听音乐,这里才是我的主战场。
一首歌还没有听完。
张西西在外头喊。
“姐,你的电话。”
“是哪个?”
“你的乔大头。”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就说我不在。”
张西西这个中二少女的声音特别天真,而且嗓门还大。
我听见她在说:“子默哥哥,我姐说她不在。”
乔子默在电话那头说了一些什么,我不知道。
反正我冲上前去挂了电话,再狠狠地瞪了一眼张西西。
张西西无辜的小眼神,还在懵圈当中。
回到我的狗窝,准备将那首没听完的歌听完。
我那不晓得在哪里躺尸的老人机来了信息的声音。
接下来,我找手机找了大概有半个小时。
快找疯的时候,我发现它静静地躲在我的裤兜里。
打开手机的信息,有陈香香发来的一条。
“亲爱的,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
肉麻得很,懒得理她。
另一条,我都不想点开看,是乔大头发来的。
手机扔在桌面上半天,还是没有忍住。
人家说得对,好奇害死猫,一点都没有错。
乔大头的短信:不接我电话,算你狠。要记得写作业,尤其是英语口语练习。星期天晚上到校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你的英语口语练习。如果不过关,后果你晓得的。
我那个后悔啊,我之于乔大头,就像我无意打开了潘朵拉盒子,给自己带来了无穷尽的麻烦一样。
我绝望地躺在床上呐喊。
“老天爷呀,我为啥要认识乔大头,我脑壳被门挤了吗?非得要上外国语学校?”
然后乖乖地起来,看到在客厅看电视的张西西,我特别不爽,关了电视,让她陪我练习英语口语。
与张西西练口语,更让我绝望。
她能将所有的单词全部念成具有小城地方特色的音调,让我听了一片茫然。
譬如Thankyou,她会读成:三Q。
我回答:“我三A。”
譬如:Couldyouhelpme?她会读成:苦得油害我扑没?
我回答:“害我扑。”
被她带偏了,意思是救命。
譬如:tall.她读: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