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八卦起来:“那,乔子默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安然脸上腾起一我跟着八卦起来:“那,乔子默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安然脸上腾起一片火烧云:“这个哪个晓得呢,他喜欢哪个姑娘又不会跟我说。”
我打趣道:“不会是你吧?”
安然脸上的火烧云久久不肯褪去:“香香,咱们是学生,还是以学习为主的。他到底喜欢哪个不在我的关心范围之内。”
我换了个话题:“那,你喜欢他吗?”
我不晓得别个学校的学生是不是这样的,反正我们外国语学校的女生就是这个样子,成天没得事的时候,就聊八卦,聊本班的某个男生喜欢某个女生,聊完了本班的,聊其它班的,聊完其它班的,聊其它年段的。
我觉得这个是青春期小朦胧的正常表现。
所以这个时候,我直接了当地问安然。
安然左脸上好似瞬间就冒了一颗青春痘似的,也有可能一直就在,只是我没有注意到而已。
她羞涩地瞪了我一眼:“你说什么呐。”
看到她羞涩的那个样子,我不再逗她玩。
我站起身来:“安然,为了感谢你给我当了这个称职的向导,本姑娘请你去街上吃一碗牛肉面。”
安然性子直爽,毫不做作,欣欣然答应。
吃了那碗牛肉面之后,安然又带我去爬了利安镇附近有名的九宝山。
大过年的,九宝山上香火旺盛得很,确实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好去处。
比起这夏阳城边边上的风水山上的空气简直不晓得要好多少倍。
安然,这个在利安镇与乔子默靠得如此近的女生,她笑起来的样子让人莫名的感动,我很感谢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认识这么美好的一个女生。
她毫不设防地和我谈人生谈理想,谈她一定要考上某名牌大学的中文系,以后当一个自由派作家,还说她已经在国内某知名杂志上搞过几篇向样了稿子。
我惊叹她小小年纪已经开始规划自己的人生。
而我,还成天浑浑噩噩的不知所以然,想着怎么偷懒不被老师和家长发现。
事实证明,有规划的人生是有必要的,多年以后,当我还是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传媒公司讨生活的时候,人家安然已经是某大学的助教了。
这也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或许是老天爷的安排,也或许是自己个走出来的。
我们两个女娃娃这一天耍得有点疯,在利安镇街头分道扬镳的时候,天已经黑得透透的了。
安然问我家住在哪里,有空可以来找我玩。
我借口说暂时住在亲戚家,多有不便,以后有的是机会。
安然要留我的手机号码,我说我爹妈管得严,不让用手机。
她又非常善解人意地将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我,那时候的我内心相当煎熬,如此欺骗人家一片真心真的好么?
街头人来人往,夜色下的小镇特别热闹,我差点就将实情告诉了安然,看着她那一张青春的笑脸,我实在是没有那个勇气。
第二日,从小镇的旅馆里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带着暖暖的气息从窗口照射进来了。
窗外一株梨花白犹如从画中来似的,我觉得这是美好的天。
利安镇发往夏阳市的车子是在中午一点多,我不太着急。
在街面上溜达了几个来回,吃了点好吃的。
想着在外头呆了好几天了,回去怕不是好交待。
又买了几样小吃给谢老师和白警官带回去,这么一点心意至少会少挨几句唠叨。
我躲在镇子口口上那棵粗壮的榕树后头,看到从夏阳市开过来的车子。
乔子默和安阿姨从车子上下来了,一学期没见,乔大头没有怎么变,还是那个忧郁的眼神。
非得要说有变化的话,他长高了,长帅了。
配上那个忧郁的气质,还有一头自然卷的卷发。
我的个娘啊!怪不得这娃能成为那帮花痴女生心目中的男神。
我以前咋个没有发现呢?难道是我的近视眼度数增加啦?
我在大榕树的后头摇了摇头,自我安慰。
其实这娃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我之所以觉得他不一样了,是因为我没有戴隐形眼镜的过。
我绕着大榕树转了360度的圈,目送着乔大头和安阿姨走进那条巷子,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坐上回夏阳的车子的时候,谢老师又打电话来催了,她问我咋个还没有回去。
我说同学的家长非常热情,特地杀了家里的老母鸡要留我们吃了午饭再回去。盛情难却,我们不留下实在是对不住那只老母鸡。
谢老师非常之担心:“然然,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遭绑架了?好几天都没回来,是不是旁边有人控制到你,你不敢说实话。听我的,要是没有绑架,你就说再见。要是遭绑架了,你说跟我说byebey.”
我嘴巴一瓢:“谢老师,你怕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再过两个多小时,你家闺女我就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了。byebye。”
我又想抽我这张不经过大脑的嘴,接下来,谢老师频繁地打我的电话,我再三表示她闺女我没有被绑架,她仍然将信将疑。非得要陈香香的电话号码。
我只得打给陈香香,喊她救命。
陈香香不愧是我的好闺蜜,她立马答应帮我撒这个谎,前提是我要老实交待我究竟去干啥子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我在内心发誓,我以后绝对不敢再撒谎了,从小老师就教我们要做一个城实的孩子。
我才晓得为啥子,因为做一个不诚实的孩子太难了。
我跟香香说,我跑到慕桥家小区门口去守着了,期许能见到好久未见到的慕桥,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也行。
香香在电话里头非常吃惊,她说,这么久了,她咋个没有看出来我其实一直是一个痴情的女汉子,她更没有看出来我这么一个女汉子对慕桥已经深情到了如此的地步。
她说:“白子然,看不出来,你城府有点深哈,深得让我有点害怕。”
我说:“深个锤子,你到底帮不帮这个忙?”
我说出这句的时候,坐我旁边的一个孃孃面色难看地瞅了我一眼。
我不太好意思,觉得要做一个文雅的女生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