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唐小姐,我们之间怕是还没有到达可以在一起喝一杯的交情吧。”
她面色微愠,我知道但凡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脾气总是要有的。
“也罢,反正我也不是真心想和你喝的,我只是想告诉你,离乔安远一点,他不属于你。”
我冷冷一笑:“唐小姐,他属不属于我我不知道,但他铁定不属于你。”
爱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一个不经意的小小的动作都能让人看出来。
以前我是一个局中人,我看不明白,但现在我身在局外(又或者在局的边缘),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乔子默他对于唐甜没有爱。
他只是碍于唐胜天,又或者这么多年我对于乔子默还是不了解,他或者有更大的野心,想要从唐甜身上得到。
时至今日,他爱谁并不重要。
就算他的心里真如他所说的那样,爱着的那个人一直就是我,我也十分确定。
在我的世界里,当爱情来了的时候,我是全身心的付出。
而他,爱情只不过是他生活中可有可无的东西,没有了爱,他可以过得十分自在。
因为他身边从来不缺飞蛾扑火的女人。
先是安然,后来是我,再后来就是唐甜。
或者以后还有别的女人。世界上的飞蛾多得很,它们总是前仆后继,明知道那是一条不归路,还死命地往前扑。那都不在我的关心范围之内。
画展过后不久,春节就来临了。
谢老师打来电话,喊我一定要回家过年,说如今奶奶不在了,一年比一年过得冷清,让我回去活跃一下气氛。
并一再叮嘱我,带着慕桥一起回家过年。
我生活里的数起波澜,她并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她姑娘还是一个孤家寡人。
只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说白警官的数个不是。
唉,广场舞也没能拯救白警官,我同情白警官。
这一年,我的爱情再一次遭遇滑铁卢,但事业还尚可,公司一年比一年好,虽然其中波折不断,但在大家的努力之下,一切都还圆满。
秦开难得大方,年终奖不少,我算得上一个小富婆了。
我对谢老师说,我不能回去过年了,因为她姑娘在公司表现良好,被派去美国观摩学习一周。
时间正好是春节期间。
谢老师懊恼:“该死的美国佬,他们为什么不过春节?春节是多么好的一个节日,他们居然不过?”
我说:“谢老师,要不你给美国总统去个越洋电话,建议美国人民也过过春节?”
她说:“我不说了,你好自为之。”
我说:“你姑娘不回来过春节,你不跟她多说两句体己话?”
她说:“我去给美国总统打电话去。”
电话被白警官接了过去:“别听你妈瞎说,她忙着去跳广场舞。工作重要,得空了,咱们一家人啥时聚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