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婶哦呵呵地走过来,看似打圆场,实则火上浇油地说:“哎,快别犟着了,就算要和离,也不要不顾自己的身体,你病了没个人伺候,那才叫惨呐。”
陈老爷子大怒,“好好一个家就是被你们这一个一个的搅事精给搅和的。”
刘二婶委屈坏了,“爹,您怎么能这样,气您的也不是我,害娘差点掉进井里淹死的也不是我,您有什么火都别冲着我来啊。”
提到井,张氏又来了火,“一大早就来看了这么一出好戏,你是不是得意坏了?这么得意,你就把得意当饭吃吧,今天早饭没你的份儿了!”
陈修言眼珠骨碌碌转,拉着傻二哥壮胆,走到燕儿爹身边,学着陈春燕的语气说:“阿爹,您好好想想,您错哪儿了,您想明白了,还是我们的好爹。”
这老子教训儿子的口气,燕儿爹怎么听怎么别扭,他待要发作,却见陈修言面目表情地指了指傻二哥,他立刻就怂了,他那两个傻儿子要是发起狠来,根本不会管他是不是爹,而且他也没法说理,跟傻子讲孝道,才真是傻了。
陈修言自觉学到了陈春燕一分本事,高兴坏了,拉着傻二哥的手,招呼陈谷秋和燕儿娘一起去吃早饭。
燕儿爹看着一家人的背影,心里老大不是滋味,总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他就是个多余的人。
吭哧了半晌,肚子骨碌碌响,他还是没忍住,厚着脸皮去了后院,今天还得修房子,总不能空着肚皮修。
另一边,陈春燕带着傻大哥往城里赶,傻大哥劲头特别足,一路拖着陈春燕跑,陈春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索性让傻大哥背她,谁知傻大哥背起她速度也不见减慢的,跟一头倔驴似的,颠儿颠儿的就冲进了县城里。
县城城门也刚开,不过早点摊子却支了起来,傻大哥站到人家摊子前就走不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