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听了这番话,目光复杂的看向轻颜,回道:“那便有劳姑娘了、”
轻颜转身离开,顺着这弯弯绕绕的小路,凭着来时的记忆,原路返回走了一小段路程,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拿出轻颜最开始带着的假面,戴在脸上。此时的穆轻颜,又变回了那个容貌平平穆轻颜了。
轻颜又在此地停留了一阵,把握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便来到了钟叔等人的面前。
轻颜对钟叔说道:“一连数日,风波不断,令您老挂心了,还请原谅。”
钟叔见轻颜态度诚恳,笑道:“阁主不必如此客气,只是,穆老阁主临终之前将梓鹰阁重任交付于你,还请阁主担起重任,毕竟种某现在已经年迈,还望阁主可以随我等回到京都。”
轻颜见钟叔说道后面,几乎有些泪眼婆娑,当下心中有些感动,一时间更是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愧疚。
紫玉先生对钟叔说道:“钟域南,你说我这些年带你如何?”
钟叔年纪很大,平日里小辈都对其尊称一声“钟叔”。
只是紫玉先生与钟叔是平辈,这时也不打趣称呼他老钟,直接直呼其名,可见是因为钟叔说要将轻颜带走,心中产生了一些不快。
而钟叔其实只是因为平日里在梓鹰阁,虽然不是阁主,但是最有资历,平时说话做事,没有人可以悖逆自己,日久天长,更觉无趣之极,如今见到了紫玉先生,好歹是遇到了和自己水平相当的同辈中人,更是不愿放过将其激怒的机会,张口便说要轻颜随着自己回去。
钟叔见紫玉先生如此问自己,也是在意料之中,直接回道:“那还用说吗?翼白兄自然是我钟域南的知己好友了,只是老钟已经老了,可是翼白兄风华依旧,风姿不减当年,还有美貌佳人陪伴在侧,真真是羡煞老朽啊、”
轻颜听到“美貌佳人”四字,心想:带了假面的自己,貌若无盐,平淡无奇,怎么说也和“美貌佳人”毫无干系。若说美貌佳人,形容那些侍女们还差不多。
紫玉先生说道:“钟域南,念在你我多年的交情,我可以许你在我这天邙山借住一晚,赏你一桌美酒佳肴,但是若想从我这里带走什么人,那怕是不能够了。”
钟叔听后,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这臭脾气还是没有改,不过有美酒佳肴可以享用,也是极好的。和你交谈甚是无趣。”
钟叔将目光投向轻颜,说道:“轻颜姑娘,我和那翼白老兄,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咱们说话吧。”
轻颜看着紫玉先生这般仿佛只比自己略微年长三五岁的容貌,竟听见钟叔称呼其“翼白老兄”,顿时觉得颇有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