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时候,都是守在老宅,帮着老爹照管田地,打理家里大事小情,孝敬爷爷奶奶,护着弟弟妹妹。
剩下的小子们,从林荣开始,没一个安分的。林荣还好,醉心技艺,林平则直接跳进江湖没影儿了,一年听不到几次消息。
林仁林义出门磨炼技艺,开阔眼界,林华满脑子都是生意,林安远在书院读书。
别看林护和林贵几个还在家里,但他们也十四五岁了,不说随时都会出门去走动,就是如今也心里长草,恨不得立刻飞出去看看大千世界。
老爷子和林大海兄弟们毕竟是男人,心胸开阔,心思也粗,一心盼着儿子成才,成为顶天里的的好男儿。至于吃些辛苦,受点儿委屈,这都再说难免。
但董氏和冯氏婆媳等人却是妇人啊,把小子们从嗷嗷待哺的婴孩,一口饭一口水,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长大,眨眼就小鸟一样飞走了。
好似昨日孩子们还抱着她们的大腿要点心要蛋羹呢,今日就身边空荡荡了,院子清静的喊一嗓子都有回声。
这种失落和惦记,真是说不出的苦痛啊。
如今出门闯荡的孩子回来了,她们心里缺失的一块立刻被补齐了,这种欢喜真是恨不得普天同庆。
冯氏给侄儿蒸了蛋羹,又忙活着继续煎炒烹炸,董氏就坐了孙儿旁边,一个劲儿的替他们夹菜。
林仁和林义本来就是学厨的,平日并不缺吃食,但他们手艺再高,也做不出家里的味道。
特别是如今赶回来,眼见家里人都平安无恙,他们放了心,越发吃的安心又饱足了。
饭后,众人围坐在一起说起闲话儿。虽然娇娇常把两个哥哥的消息传回来,甚至书信也不少。但众人还是想亲耳听听,特别是老爷子。
林仁林义把出门后的事情,基本都说了一遍,待得说起这两月,两人都有些犹豫,但瞧了一眼笑眯眯的妹妹,再想想他们如今都平安无事了,还是“坦白从宽”了。
果然,方才还听得兴致勃勃的众人,听完立刻就炸锅了。
董氏扯了两个孙儿上下的打量,生怕他们留下什么暗伤。冯氏更是破口大骂,“这姓郑的,真是黑心烂肝,老天爷怎么不劈死他!他家里就没有儿孙吗,人家的孩子就能随便欺负了!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让他来,看老娘不把他剁了蒸包子喂狗!”
林仁林义虽然这两年在外闯荡,成熟很多,也有十六岁了,但这次被郑一刀坑的却是很惨。林仁跑去求救,林义守着师傅被关笼子里,都是经历过生死煎熬,心里多少存了些惊恐,留了阴影。但后来到了钱家,环境陌生,又要照顾师傅,就都压在了心里。
如今回到了家,被家人围着安慰,又听大娘骂的厉害,他们那点儿惊恐就很奇怪的消失了,就是泛红的眼圈儿也回复了。
“大娘,别气,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是啊,大娘,姓郑的也没有好下场,酒楼的食物被查出下了福寿膏,这才吸引了食客上门,所以被官府查封了,姓郑直接被下狱判了死刑,就是那些帮凶的二厨和伙计也因为误食了毒鱼,都瘫痪在床不能言不能动,遭了老天爷最大的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