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明见此,也是帮腔,“老太爷,原本我也想走一趟含山关,既然小姐要去,您就答应吧,我总能护着她平安回来。”
老爷子本来就有些松动,听得胡天明这般保证,就点了头,“娇娇要去也成,不过要听你胡叔的话,不可任性妄为,否则被我知道,以后你就哪里也别想去。”
“哎呀,爷爷,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您别担心。”
娇娇欢喜,赶紧保证,末了进屋换了一条利落的衣裤,藏好长辫子,打扮成半大小子的模样,甚至都等不到吃了晚饭,就同胡天明骑马出村了。
待得林护几个听得消息,从外边跑回来,娇娇已经不见影子了,惹得他们跳脚抱怨,“爷爷偏心,怎么让娇娇出门,不让我们去!”
老爷子瞪了孙儿们一眼,打击他们毫不留情,“什么时候,你们也学了娇娇那身本事,我就不拦着你们出门。”
林护几个立刻听得蔫了,爷爷还不如说永远不让他们出门呢。娇娇那般妖孽,他们怎么比得过。
从小就是,他们苦读半日,都不如娇娇扫一眼学的扎实学的多。
幸好他们心态好,若是好胜心强,怕是早就气死了…
再说娇娇和胡天明一路骑马到了含山关,含山关也在戒严,但到底这一侧是通往大越内地,守卫总是没有那么严格。借着夜色,两人把马匹藏在城外的树林里,然后偷偷翻墙进了含山关。
两人也没心思去投店落脚,直接摸去了关内的军务衙门,这里的守卫显见比旁处严密太多了。
他们不好惹起骚乱,就躲在外边,听了几句守门兵卒的抱怨。
这里到底是含山关,外边就是蛮人,战事每时每刻都有发生,消息比之北茅县那里可是真实太多,也及时太多了。
两个守门的兵卒,显见很担心战败。
夜晚的北风有些寒凉,其中一个兵卒搓着手,压低声音与同伴说道,“白日里那场大战,听说又输了?”
另一个兵卒比较年长,也更警醒一些,扭头望望四周,别说人影儿,鸟雀都没有一个。他这才同样压低声音应道,“贺元帅和万将军意见不合,一个主守,一个主功。如此,对敌时候,免不得就要互相掣肘,怎么可能赢的了?要我说啊,除非他们有一个…否则这场战事没个赢。”
他说这话,把手往脖子上一割,显见是说将帅必须死一个。
先前说话的兵卒吓得缩了脖子,想了想才道,“也不知道朝廷那边怎么想的,居然派了他们过来。难道朝中没有别的武将了吗?”
“你还真说对了,咱们大越二十年没有战事,原本的名将都已经老了,没有机会练兵,也没有新锐出现,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呢。”
“我听说,这次带领先锋营的那个夜将军很是勇猛啊,兴许这次他能崭露头角,接过守护大越的重任呢。”
“哼,哪有那么容易。他想崭露头角,总要上边的人肯让位置才行啊。我倒是听说,他没少受打压,每次都是最危险的任务给他,好像上面故意让他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