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妃做的这样滴水不漏,若是今日我不在,那么丽妃就必定是会背了这个锅,因此受到冷落指责,欧阳家的名声也会受污。
一个怀有身孕的失了孩子,一个得宠多年的骤然被冷落,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想来这些年,她一定没少做这样的事,没少害别人。
若是责宫里还有人...
“长公主殿下,若怜想再请问一下,这宫中可还有哪位妃嫔怀了身孕的?”
对我一次次的问题,安阳长公主没有一丝不耐烦,她似是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后才回道:“确还有一位,去年刚纳入后宫的林贵人,已有七个月了。”
“贵人?七个月?”
七个月...
七个月!
若是食了芳离草,那便是母子俱损,而且极有可能是血尽而亡,死前痛苦不堪,死后状况难看。
若是有人给她下毒,那该是多么深的恨意。
“她和...”我欲要再问,安阳长公主一下知我心中所想,直接说道:“她本是淑妃,身边的一位侍女。”她说着,还看了一眼白淑妃。
我惊异道:“侍女?”
那...那不就对的上了,今日玉嫔失了孩子,丽妃获罪,过不了几天,白淑妃兴许就会害了那林贵人。
她身边的侍女,如今成了贵人,与她一样伺候南越皇上,假以时日还要生下孩子,指不定还是位皇子,她如何会忍得下这口气?
可不要让她死的难看些,死的凄惨些。
不仅是要孩子的命,还要母亲的命。
“陛下,陛下,不好了!”
门外慌慌张张闯进来一个小宫女,她跑的快,一下跌到在地,连忙起身,跪了下来。
安阳长公主及时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小宫女忙回话,语气惊慌:“林贵人,贵人她出事了。”
南越皇上一惊:“什么?”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惊了。
我摆了摆头,一直揉着额头,这刚想到这一点,怎的这么快就来了。
可是白淑妃明明在这里,难道不是她?
那小宫女跪地回话:“方才贵人在安嫔娘娘那儿吃了几口点心,就忽的,忽的腹痛难忍,奴婢连忙去叫太医,太医说,说...”
她未说完,众人已知发生了什么,南越陛下面露慌色,忙摆手道:“快,去看看。”
说着又叫了几人和他一起,“皇后、安阳、丽妃,淑妃,一同前去,其他人都散了吧。”
“是,陛下。”
...
走到了几步,他又忽的驻足,道:“郡主,也一起吧。”
......
我一脸懵,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静妃,她对我笑了一下,随即又点了点头,我深呼了口气,才放心下来。
看来,这些事,都在榭昀掌握之中。
可是,他仅仅只是知道了做了准备,还是...本来就是他谋划的呢?
罢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明明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魔教的教主,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之前不是都还信誓旦旦的说不在意不关心的吗?如今一次次想这个做什么?在这儿矫情什么呢?
甩开了这个想的事,我一路时不时朝着白淑妃看几眼,她此刻已经是一脸淡然,走路都走的大大方方,方才和我说几句,明明已是有些慌有些躁了,怎的现下这样镇定了?
她越是镇定,我就越是怀疑林贵人的事也是她做的。
她若是不是早知道,必定不会是这个样子。
似乎...还像是松了口气似的,难道她是一早就安排好了,在同一天里害这两个怀着身孕的人?
芳离草入口,即刻就会发作,若是...若是林贵人也是食了芳离草,那么白淑妃必定是可以逃过嫌疑了,她一直都在昭阳宫,不存在还会去害林贵人。
除非她一下买通两个宫殿的人,可是她又怎么会有那种本事。
这真不是我看不起她。
还有一点,她在害丽妃的时候,根本是没有想到我会拆穿那碗里的东西是芳离草,之前的计划也不会有自己一直在别处,何苦去那样做?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处在林贵人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