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也笑道:“可不就是嘛!当时娄翊航脸都绿了,他也是有几分聪慧的,一听皇后娘娘那样说,心里就已经明白了就算是玉冥教的教主,若怜不会在意,他们也不会在意。他还硬着头皮问,是哪个东方影,是那个玉冥教的教主吗?”
“我想陛下应该心里事有一点点底的,当时面上也没多大的震惊,只是顺着娄翊航的话,也问了一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直接就说,是东方影,玉冥教的教主,那是她故人之子。”
“皇后娘娘还说...”四哥顿了顿,开始复述原话,“影儿那孩子,同他母亲一样,是个难得的痴情人,早些天就来宫里找过我,想要我帮着为他和若怜说几句话,生怕陛下和王爷王妃会不同意。”
我再也忍不住,刚喝的一口水整口吐了出来,笑得腿都发软,方才的怒意,顷刻间都消散不见,心里只觉得痛快,太痛快!
真是后悔自己当时不在场,从前只觉得皇后娘娘温婉贤淑,却不是她也有这般、气死人不偿命的一面。
四哥拿出一面帕子轻轻擦了擦桌子,又道:“你们是没看到当时娄翊航那个模样,我若是他,便就寻着个地洞给钻进去了。他恐怕是怎么也想不到,皇后娘娘会这把偏袒凌榭昀,护着他,恨不得直说若怜只可能嫁给他其他人想都不要想了。”
“只是这样一来,等他回了南越,他们娄家,就会知晓我们和玉冥教的关系了。玉冥教当年覆灭,本就是娄家和慕容家的手笔,如今我们北凉王府的郡主、嫁给了他们教主,这南越,可是要担忧死了。”
二哥应道:“可不是嘛,一个尚书府,都是可以说屠就屠的,何况还有离墨,这笔旧账,是早晚都要盘算清楚的,娄郁旬心里也有数。只是这陵王,现在是要担心死了。”
担心死了才好,谁让他不知死活非要跑来北凉,非要揪着我不放。
笑话,我在南越都不会怕他,都说白了绝不会嫁给他,难不成他到了北凉就会改了这个结果?
我司徒若怜是什么人?嫁不嫁、嫁给谁,都是我自己说了算,都要看我愿不愿意,就算是陛下,也不能为我做主。
莫说是皇后娘娘已经将话给挑明了,就算是没有皇后娘娘那一番话,我也绝不会嫁给他。
榭昀本就对他不喜,这可真是自己想忘刀口处撞了。
我想的入迷,四哥戳了我一下,“颜儿,你知道吗?我方才还没说完。”
“还有什么?”
他看了二哥一眼,随即又道:“娄翊航在宫门口,撞见了你家榭昀。”
???
“不过他们说有一句话,我不是很清楚。”
我闻言忙问道:“什么?”
四哥复述道:“娄翊航问他,为什么要骗一个又一个,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之前的伤害难道还不够吗?”
四哥摸了摸下巴,“我不知道,那个她是谁,不知道凌榭昀之前是不是骗过谁。但是我总觉得,这两个人,不像是刚认识,好像都很了解彼此,每次一见都像是仇人一样,若说只是因为玉冥教和南越的旧怨,说真的我觉得不至于。南越那么多人,南越皇上那么多子女,总不能凌榭昀单单只这般针对一个娄翊航吧。”
这件事情,我之前也怀疑过,刚到南越的时候就想过,只是那时候和榭昀还算不上特别熟悉,怕惹着他什么,便没有多问。
后来...后来就没有在意这个了,也没有问。
能将玉冥教重建起来,着实不易,榭昀从前经历过什么,说真的,我不敢问、也不想问,更加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问。
上次他只是和我提了一下娘亲那一辈的旧事,他就一下变了脸色,丝毫是不想提及的样子,我怎么忍心多问什么。
若是他真的愿意跟我说,那我便听着,他多说一些,我就多听一些。他不愿说,我也不会多问。
四哥还在继续说着,“我听见凌榭昀说,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不管谁会对她说什么,她都是玉冥教的教主夫人,不管旁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让娄翊航死了那条心。”
...
我瞅了一眼二哥,见他仍旧是神态淡然,心里就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