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子搭在身上,重的很。我转了几下脑袋,心里变得很不是滋味儿。
动了几下,他一把按住了我,不让我再动。
我忍不住,咬了一下他搭在我脸上的手,不敢太用力,只是轻轻咬了一下,他还是闷不做声,像是无视了我。
...
“烛火晃的我眼睛疼,睡不着。”
“你闭着眼睛,怎么晃的到你?”
“你去把烛火熄了。”
“习惯。”
“什么?”
“我习惯屋里有灯火。”
“可是我不习惯。”
“所以你要慢慢习惯。”
“....”
凭什么要我顺着你的习惯?
“我眼睛疼,睡不了了。”
“你非要闹是不是?”
“我要去别处睡。”
“可以。我抱你过去。外面会有轮值守夜的人,只要你不怕别人看见你衣衫不整的被我抱着,我是没有意见。”
“...”
“我最后再问一句,你明天可以下床了么?”
“你再说一句话,我敢保证,明天我们两个都下不来床了。”
“...”
看起来、还是那个哭包更合我心意。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来了困意,迷迷糊糊听到他回答了我的问题:“明天吃点药 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伤,吃过饭我送你回王府。”
一个晚上做了好几场梦,睡的倒是挺安稳的,没有惊醒,第二天一早醒来,彻底记不清晚上梦到过什么了。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整个屋子都是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嘈杂的声音,这也**静了吧?这人待在这里还不寂寞死,半天没人说话,深山中,什么都做不了。
我刚坐起来,门就被推开,榭昀走了进来。
“醒了?”
他步子迈的轻快,说话声音也清脆了不少,看着一点不像是受过重伤的样子。
我一直盯着他看,他喝了杯茶后,坐了过来。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他嘴角微微扬起,淡淡吐出了两个字:“早晨...”
我不明白,“什么?”
他轻轻哼了一声,脸上笑意增多,“喝点凉茶,消火。”
我嘀咕道:“大早上的消什么火?”
“就是大早上,才要消火啊!”
“...”
!!!想打人,可是打不过他。
他从边上拿来我的外衣,嘴中说道:“我让离墨给你做菜吃。”
我接过衣服,揉了揉眼睛,“随便吧。”
“昨天晚上...”他又坐了下来,朝我看着,深深吸了口气,才继续道:“昨天晚上我哭的事...你...你绝对不可告诉除你我以外的第三人。”
...我本来都把这事儿给忘了,他眼下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当即就笑了出来。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表情极不自然,“你笑什么?”
我微微靠近他一下,轻声道:“我说不说,要不要说,什么时候说,要跟谁说,可都要取决于你自己。”
他轻轻挑眉,“你想威胁我什么?”
威胁...我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把原本要谈的条件憋了回去,就着他的话继续说道:“谈不上威胁,让我不说出去,那就要看东方教主,要给我多少封口费了?”
他稍稍朝前,凑到了我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温热的气息,声音极其轻柔:“敢在我面前,谈封口费,不好意思了,我从未给过,我向来,都是直接灭口的。”
...灭口,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他说个什么话我都想笑。
此情此景,我笑了确实是不太尊重人家的一番口舌。
“你舍得吗?”
他伸手环住我脖子,笑着道:“自然舍不得,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两人都干看着彼此,感觉到他呼吸越来越粗重,那张脸慢慢凑了上来,我习惯性地微微闭了闭眼,每次和他靠近点,脑子都变得一片空白。
然而...
“教主!”
一样的地方,差不多的场景,差不多急促的脚步声和叫唤声。
我一把推开了他,就看到有两人已经匆匆走了进来,在不远处愣了一下,但是反应快,立马就跪地,低着头轻轻叫了一声,“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