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别,不要啊,我说,我这就说。”
四目相对,脚底下的这位哭得像个孩子。
“我嫉妒大哥的美貌,我该死,求大哥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苏葵听到这个答案,竟然稍稍愣了一下。
什么?
竟然不是白毛派来搞事的。
“大哥,放过我吧,我只是一时鬼迷心啊。”
嫉妒老子的美貌?
呵呵,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苏葵貌美如花,还用你来告诉我。
不过,看在你说了这么一句大实话的份上,我倒也该给你一条活路。
“想要让我放过你?”
苏葵伸出了两根手指,顺着对方的小腹一路下滑。
剪住。
拧动。
咔嚓。
鸡飞蛋打。
“再有下一次,断的就是你的脑袋。”
对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苏葵受伤的心灵得到了一丝丝的安慰。
刚刚发生的事情,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从来只有他调戏别人的份,哪有被别人调戏的道理。
更何况,还是个人类。
肮脏,龌龊,又低贱。
是他最看不起的那一类异族。
苏葵已经穿上了刚刚从这人身上扒下来的夜行衣,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他没有穿别人衣服的爱好,但现在,属实没得选择。
这不是他人生第一次来到陆地上,却是来得最窝囊的一次。
仔细想想,他觉得自己果然是被耍了。
虽然他还是没有想起自己昏迷的原因,但他已经开始记恨林寻。
这个该死的白毛,竟然真的不配备仆人来服侍他,还把他丢在这个荒无人烟的鬼地方。
也不知道究竟是给他喂了什么药,害他浑身使不上力气,险些被一个人类男性走了后门。
要不是他武艺高强,今晚的后果不堪设想。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精神受到极大刺激的苏葵,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
“白毛,今日我受到的屈辱,必定要你百倍奉还。”
脚下生风,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与此同时。
“河辙,我的肥皂用完了,你的借给我……嗯?河辙,河辙你人呢?”
南辕慌了。
亲弟弟不见了。
床上只有一套凌乱的衣服,但是人没了。
一瞬间,他想到了曾经的统领跟他说过的那个故事,难民们走投无路,偷袭弱小的随军家属,将他们骗出去,谋财害命。
难道,
河辙被难民给弄了吗?
“集合,集合!”
南辕胡乱地套上了铠甲,风风火火地走出了营帐,开始集合人马。
大半夜的,一群群还没来得及穿好战衣的肌肉兄贵们,被迫集合,睡眼惺忪地跨上了战马,朝着林寻刚刚建造完毕的宫殿飞速前进。
……
半个小时后。
“大晚上搞偷袭,实属弟弟行为。”
这也是没谁了。
林寻这睡得正舒服呢,就听得外面鬼吼鬼叫,什么“发现敌情”,什么“来势凶猛”,一个个的,就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不就是一万多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