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二十多岁了,薛也不可能是第一次碰到妹子的小手,但他是个很愣的人,无论是现实还是游戏里,他都是那个样子。
说好听点,那叫单纯。
说得不好听,那就是蠢。
那个温度,能是活人的温度吗?
这个游戏做得是那样真实,有可能会把人的温度模拟错误吗?
“你是白痴吗?我不是人啊,你看我哪里像是人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要杀你,你居然来握我的手,还说我冷?”女人被薛这套骚操作给气得彻底抓狂了。
“你要杀我呀?”薛一下子严肃起来了。
“对,我要杀你,我会像提破麻袋一样提起你的脖子,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薛理解不了这女人的抓狂是为什么,但终究还是有他能够理解的事情:她说,她要杀了我。
嗯……
在这一瞬间,薛莫名其妙地回想起了小时候父母吵架的事情,老妈总是用这种凶巴巴地口气说“再惹我生气,我就把你们爷俩一起切了,用这把菜刀”之类的话,但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
也就是说,那只是生气罢了。
人在生气的时候,说些过分的话,做一点过分的事情,好像都是可以理解的啊。
“嗯……对不起。”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在现在,薛决定先道歉。
“你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嗯……”薛答不上来。
于他而言,这种问题显然已经超越了他的理解范围。
就在薛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那女人已经完全放弃了和他正常交流的想法,决定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她吹了吹指甲,慢慢地弯起手指,看向薛的眼神俨然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
“等,等一下!”眼看着她要扑过来,薛突然摆手,大喊道:“男女授受不亲啊,别过来啦!”
“……”她一下子就泄了气,彻底失去了杀他的欲望。
他是真的蠢,还是装的?
就现在看来,他是真蠢的可能性太高了!
和一个傻子较劲,她觉得自己也蠢了起来。
她转身就要走,薛却不肯放她走,竟然追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说什么也要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
“你给我……”她只是随意地挥了一下手,却给薛的胸膛豁开了一个大口子,深可见骨,“滚开啊!”
她第一次因为见到血而惊慌失措,也是第一次有了要落荒而逃的冲动,在这个傻子面前,她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薛捂着胸口,明明痛得龇牙咧嘴,却还是笑呵呵地递上外套:“穿上吧,真的冷!”
……
“队长在干嘛?”
大月的其他人看着他们那个对着空气傻笑的队长,总觉得队长又犯病了。
“队长有时候很聪明,但大部分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是肉眼可见的傻啊。”小宝扶额叹气,“傻子良心好,说不定就是因为他傻,这才傻人有傻福啊。”
别人都捡不到宝箱,他们却捡得到,这难道不算是福气么?
他的队员们,也就是沾了这傻子的光了。